“喬輝的事,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孫索先前在微信裡,就這件事和姚雪有過幾句理念方面的爭執,這次回來,也想和她把話說明白了。

“我始終覺得……禍不及家人,我不太清楚孫家和喬家之間發生的事情,只聽過一些傳言,喬家應該對孫家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但那是長輩們之間的恩怨,你在校運會上當眾一棍爆頭殺死了喬輝,會讓你惹上很多麻煩,身上多很多負面的風評。”姚雪開口說了幾句。

“孫家和喬家之間有一些生意往來,主要是孫家買了喬家的地皮,那塊地皮後來升值了幾十倍……”孫索向姚雪講述了起來。

“……”

“喬家如果用正常競爭手段在生意場上戰勝孫家,我無話好說,但喬家找來魂徒,給我父親下咒,迷惑他的心智、傷害他的身體,甚至在孫家已經敗落,很快就要流落街頭的時候,仍然不肯放過,想要趕盡殺絕……”

孫索把咒鬼攀附在孫父背後,以及萬矮子招供說出喬家幕後指使的影片給姚雪看。

“在喬輝言語辱我父母之前,我並不想禍及家人,但他那些話出口之後,一切便已無法挽回。他求仁得仁,我無愧於心!”

“唉……”姚雪嘆氣。

“我知道你對我當眾殺了喬輝的事情仍然無法釋懷,我該解釋的也都解釋了,如果你真的覺得我這人不可救藥,無法再交往,我也不會怪你,不管以後我們會如何,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親人般的存在。”孫索轉身準備離開了。

“站住!”姚雪拉住了孫索的手臂。

孫索站住了,但沒有回頭。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不可救藥?無法再交往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和我爸爸一樣,一輩子做事無愧於心,無愧於聯邦和人民,不落人口實,不讓人有任何可挑剔指責之處……”姚雪解釋。

“你爸爸是位大英雄,大英雄都活得很累,我尊重他、景仰他,但是,很抱歉……我和他,不是同類人。我的處世原則是,誰真心對我好,我便視他如親人,誰敢傷害我的親人,我必殺之!就算毀滅了整個世界也在所不惜。”孫索回答。

“我沒有說過你一定要成為我希望成為的人……也從來沒想過要反對你做的事情,在我心裡,你和我爸爸一樣重要。

“不管你未來成為大英雄,還是變成了大惡魔,只要你對我好,就算全世界與你為敵,我也會選擇和你站在一起。”姚雪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了孫索。

……

學校會議室。

“孫索不能再留在一中了,現在搞得人心惶惶的,很多家長向我們投訴。”

“開除他嗎?什麼理由?”

“這麼多家長投訴,還不算理由?那什麼算理由?”

“哦,你的意思是,如果很多人說讓一個人去死,他就必須去死?”

“你少在那裡歪扯!孫索當眾殺人,造成惡劣影響,還給學校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這些理由都足夠了!”

“他不是在比武嗎?聯邦的慣例,所有參賽選手決定參加比武之前,都要籤免責協議的……”

“他隱瞞實力,軟棍殺人,而且目的明確,事後知道自己犯罪,轉身就走。”

“按道理,糾查機關應該把他捉進去判刑才對!”

“你搞笑吧?比武臺上傷人,什麼時候判過刑?”

“你才搞笑!比武臺上故意傷人和無意傷人能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