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黃榮生這話,陳清河毫不猶豫的說道:“啥也別說了,這事交給我,您就瞧好吧!”

他心裡頭明白,黃榮生嘴上說是讓自己解決“家務事”,實際上是考驗自己為人處世的能力,以及經商的圓滑能力。

如果能把小舅子搞定,今天這單生意肯定就穩了。

陳清河起身朝著秘書招了招手,“兄弟,把衣服借我用用。”

秘書脫下了西裝外套,陳清河給自己套上以後,直接下樓。

這會兒,一個染黃毛穿皮馬甲,看起來像是小混混的年輕人,朝著門口的幾個保安嚷嚷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呢,快把貨物往屋子裡頭搬啊!”

大堂經理唯唯諾諾的賠笑說道:“劉老闆,麻煩您坐下稍等一會兒,等我們黃總點頭以後,我們馬上給您把貨物運輸進去。”

“少特麼的給我打官腔!我姐夫還能不要我的貨麼!”年輕人不耐煩的道:“再不快點搬東西給我結算,我讓我姐夫炒了你們!”

小舅子劉默文急頭白臉的催促著,心裡卻在想,把這批貨以次充好後,賺了錢去歌舞廳再找幾個小妞好好樂呵一把。

就在保安和大堂經理為難時,陳清河已經下樓,隔著老遠就笑著招呼道:“劉老闆,有失遠迎啊。你們這些傢伙還愣著幹什麼,快把車子上的乾貨卸下來,後廚還等著用呢!”

自從上次西港碼頭血戰後,陳清河就名噪一時,大堂經理和保安也知道他和黃榮生關係好,於是按照他的吩咐,開始往飯店裡扛乾貨。

乾貨稱重以後,陳清河看了眼價格和報價表,原本價值一萬塊的貨物,直接塞給劉默文一萬零五百,“最近幹鮑的價格貴了很多,花膠因為天氣的原因也不好買,這五百塊是多出來的價格。”

劉默文就是倒買倒賣賺差價,自己根本沒什麼錢,看到五百塊不由得眼前一亮,驚喜的道:“你小子挺會來事啊,在我姐夫公司幹什麼?”

“我是新的經理人。”

“你挺會來事啊。”

劉默文裝模作樣的和陳清河勾肩搭背說道:“告訴你啊,別看這個店鋪不是我的,但是我說話最好使了。回頭我和我姐夫說一句話,就能讓你的工資翻倍你信不信?”

“哈哈,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只拿我應得的就好。”

陳清河笑著敷衍過他的話,隨即問道:“劉老闆,你這乾貨弄的不錯啊,各個飽滿沒有腥味,而且分量也十足,是從什麼渠道來的?”

“這我可不能告訴你,商業機密。”劉默文面上帶著得意的笑容說道:“我還就告訴你,整個海上魔都我的乾貨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陳清河又問:“不會是從陳金成那兒進貨的吧。”

“不會,我姐夫和他不對付,我從來不在他那兒進貨……”

話說一半,劉默文察覺到不對勁,“小子,你問這個幹什麼?”

“其實也沒啥,陳金文現在嗝屁著涼了,我想如果您從他那兒進貨物的話,我得提前知會一聲,讓您儘快找下家,免得斷了供。”陳清河微笑回道。

劉默文滿臉的不可思議。

“不可能吧。陳金文那小子可狂著呢,佔據了西港碼頭不說,手底下有一個癩子頭功夫十分了得,基本上沒人敢和他過不去,他怎麼可能會死?”

陳清河微笑不語,一旁的保安提醒說道:“劉老闆,陳金成就是被您面前這位爺給弄死的,癩子頭也被他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