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曾見面的魏敏芝,如今穿著一件紫錦綢緞,棉服配著皮草,有種民國時期貴婦人的典雅美。

“好久不見。我在青州閒著沒事,就過來看看。”

魏敏芝從計程車上拿下事先準備好的保溫壺,倒了一杯熱水遞給陳清河。

“等了這麼長時間,凍壞了吧。”

陳清河捂了一會兒熱水,又捂了捂自己凍僵的鼻子和耳朵,這才小口喝著熱水。

“還真別說,您的這杯熱水送得真夠及時,可以說雪中送炭。”

一起從車上下來的芭莎,有些慍惱的道:“我剛才打電話確認了一邊,埃森威特那傢伙根本就不在飛機上,他說是昨天喝酒今兒起晚了,要中午十一點才到!”

“陳先生,我們回去吧!”

陳清河搖了搖頭,凝重聲說道:“我相信心誠則靈。我一直在這兒等著,埃森威特教授來了以後,我們促膝長談,肯定能讓他真心實意的幫我辦工廠。”

現在所有的廠房都已經建造好,機械裝置也準備齊全,陳清河將這些廠房和機械做抵押,勉強弄到了八千萬作為發展資金,急需要一個人帶動工廠運轉。

只要能造出第一批的遠洋小型船隻,哪怕是拿出去賣,陳清河也能迅速回籠資金。

所以這個埃森威特,陳清河必須得把握住!

魏敏芝看了一眼手錶,確定埃森威特還有兩個小時才能來,這才低聲說道:“清河,其實我這次匆匆過來,也是為了當面和你說關於埃森威特的事。”

“前段時間,我和在費城工作的學妹瞭解過一些關於埃森威特的事。”

“他的確是頂級的工程師,但是學術不端,多次挪用公款被學校開除。”

“後來他自己成立了一個培訓機構,辦的倒也風生水起,但後來和一個學生家長偷情捅破,被當地男人打斷了一條胳膊,被迫去工廠當技術總監。”

“結果……這傢伙還是不老實,偷公司的技術出去賣,蹲了一年以後放出來,在當地實在是混不下去,才跑到了國內。”

芭莎有些懊悔,“具體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埃森威特這個人的人品,確實是不咋的。”

“清河,要不然咱們還是算了吧。你現在的那些機械和廠房賣掉,還能拿到一點五個億,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陳清河面色凝重了許多,但在踟躇了一會兒後,還是堅持說道:“我不需要一個人品好的技術員,只需要一個技術好的工人。”

“只要我能駕馭得住埃森威特,給他一個機會,相信他能夠為我做事!”

如果有的選,陳清河當然不願意要一個劣跡斑斑的傢伙,但是像這樣級別的工程師,還願意回國發展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沒辦法,只能讓埃森威特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