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曼聳了聳肩,「我對你來說有兩個作用。」

「一個是作為誘人的女人,能滿足你的慾望。第二個作用,是在這家公司待了整整八年,掌握珍貴情報的元老。」

「當你選擇了前者,就需要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代價。」

「我會趁機敲詐你一筆,繼續待在勤務組中,和英格拉姆與埃爾維斯一起揩公司的油水。」

「你選擇第二條,可見是個有頭腦和操守的人,我願意把股壓在你這裡,和英格拉姆與埃爾維斯正面爭鬥。」

「我想要的,不是一個只會揩油的勤務組,而是一個公司裡真正的職位,能讓我帶著公司走向更遠。」

陳清河從海曼的眼睛裡,看到了野心。

她今年才不到三十五歲,有很多的時間和機會,像這樣的人只缺一個位置。

而這個位置,陳清河可以給。

估摸了一下時間,溫蒂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到,離晚上七點半下班,還剩下最後一個小時。

陳清河沉聲問:「你對總裁金燦生了解怎樣?」

「一個看似精明強幹的庸才,喜歡把好鋼用在刀把上的廢物。」

海曼從包裡取出安全褲給自己套上,並鄙夷的說道:「他的年齡和我差不多,是個白白淨淨的南棒人,高材生畢業,被英格拉姆和埃爾維斯聘請來主持公司日常事務的。」

「現在的凱歌船舶公司,生意基本上都是楊家主人留下的,靠我們自己,根本沒有什麼發展,所以總裁也就沒什麼用。」

「但這傢伙非常喜歡裝腔作勢,每天早上要開早會,晚上要開晚會,制定了一系列詭異的規矩。」

「比如普通工人看見股東要問好,否則扣獎金之類的,被普通工人恨之入骨,卻被英格拉姆和埃爾維斯捧上了天。」

海曼的評級很客觀,和之前從工人口中瞭解到的差不多。

陳清河又問:「這個人的性格怎樣?比如……有沒有什麼缺陷之類的?」

海曼一板一眼的說:「金燦生沒什麼城府,就是個心浮氣躁,但是虛榮心很強的傢伙,而且貪戀美色,當初被我迷得神魂顛倒。」

「他的膽子很小,被我威脅了一下以後,下放了很大的權利給我。」

「我部門的員工,哪怕不遵守規矩,他也不敢扣錢。」

陳清河微點了點頭,「我大概知道了。海曼小姐,我還有要緊事情辦,等有時間我一定設宴請你。」

「一言為定。」

海曼離開以後,陳清河稍微琢磨了一會兒,就敲開了公司樓梯口對面的房門。

整個頂層的辦公室,奢華程度排名分別是英格拉姆、埃爾維斯、海曼,最後一個才是金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