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春芳嘆了口氣,有些疲憊的道:“清河,能不能和奶奶到辦公室談?”

陳清河坐在主席臺上頭巍然不動,“跟您走可以。不過當著大傢伙的面,您得開個口,剛才的賭約是誰贏了?”

“你贏了。”

“多謝奶奶成全!”

陳清河樂呵呵的跟著錢春芳去了辦公室。

房門關上,秘書退出去,寂靜的辦公室裡只有兩個人,錢春芳這才略顯疲態,“清河,你今天這場仗打得很漂亮,不僅讓楊剛和趙啟玲……哦對,還有麥克菲特輸得徹徹底底。”

“可你不該在楊家莊嚴的議事廳內,讓喬治等人過來當場抓人,導致整個楊家都跟著蒙羞!”

陳清河聳了聳肩,“奶奶,這事可真不怪我。”

“您表面上看,我是贏得光鮮亮麗,實際上勝得是險而又險。”

“今天楊剛和趙啟玲說漏嘴,是我故意激他們,設計的第一步棋。”

“等他們覺得贏定了,楊剛和趙啟玲與麥克菲特之間,因為分贓不均反目成仇,這是第二步棋。”

“喬治與艾米麗帶著稽查所的人出現,是第三步棋。”

“三步棋走完,我猝不及防的這麼一嚇唬,麥克菲特才六神無主的選擇站在我這邊,將他們的罪行和盤托出。”

“其實如果楊剛和趙啟玲咬死了,他們是道聽途說,已亦或者緘口不語,等律師來了再說話,那麼這場官司我必輸無疑。”

“還好,麥克菲特的性格懦弱,外加上對楊剛和趙啟玲不信任,選擇了交代。”

陳清河說得風輕雲淡,事實上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給打溼。

還好一切順利,否則今天過後,他就得打鋪蓋捲回到青州老家去。

而且虧損的一點五個億,都要靠國內的生意補上,直接讓國內生意也跟著元氣大傷。

錢春芳心裡頭對陳清河暗暗讚賞,沉寂稍許語氣中帶著央求的味道:“奶奶求你一件事,希望你務必能答應奶奶。”

這句話無論說給楊家任何人聽,對方都得誠惶誠恐的答應。

陳清河不急不躁,“您先說什麼事。”

“饒了楊剛和趙啟玲,不要再追究了。如果楊家的元老級人物坐了牢,對家族的影響格外深遠,我們的風評會降低的。”

錢春芳苦苦央求說道:“只要你能答應,奶奶可以讓家族儘可能的給你讓利。”

“除了楊剛的船舶公司以外,你可以再挑選一個不錯的公司經營……”

陳清河猝然打斷,“奶奶,我對楊家的產業沒有興趣,更不需要任何人的補償,無非是成王敗寇而已。”

“您想要讓我妥協,我反而想要問您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