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莉急得眼眸通紅,「陳大哥,艾米麗是我的姑姑,也是我的長輩,她們……」

喬治沉聲說:「陳先生也幫過我們的大忙,他怎麼選擇,我們都無權干涉。」

菲莉失落的低下頭,沒再說些什麼。

陳清

河沒有理會副行長,徑直走到櫃檯前翹起二郎腿。

「我要辦業務,來個人接待。」

前臺小姐剛要開口,就被副行長打斷說道:「你讓開,陳先生是我們最尊貴的客戶,由我親自進行接待。」

陳清河也沒有阻止副行長,只是拿出一張支票單,刷刷的簽下一行字遞給了他。

「這是之前找你們做的抵押貸款,現在我不需要了,錢全部還給你們。」..

副行長仍然不急,面帶微笑的說:「陳先生,其實您這樣做,是毫無價值的。」

「現在艾麗米已經被撤職,整個國民信託儲蓄銀行都在我的掌管之下,哪怕您現在交錢,業績也會算在我的頭上。」

「或許艾米麗不會被治罪,但也要在家待業。」

「陳先生,你們的國家有一句很古老的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為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放棄掉可能讓自己傾家蕩產的對賭協議。陳先生您這樣做,真的划算嗎?」

陳清河面帶微笑,笑容卻有些發冷。

「既然你瞭解我們國家的文化,那我就再教你一句,叫知不可為而為之!」

副行長猶豫了許久,仍然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是,明知道不能做,還非要去做,簡直太愚蠢了。」

「愚蠢的是你。」陳清河面露鄙夷說道:「其實這句話的意思,是凡事不問可不可能,只問應不應該。」

「潛在臺詞是。應該做的事,不問艱難險阻,不問成功與否,都要努力去做。」

「所以,這錢我今天還就還定了!」

副行長臉色有些難看,但仍然保持著謙遜有禮的微笑,「好的,我這就為您辦理手續。」

在辦理手續的時候,副行長忽然有些傻眼。

「陳先生,您只欠銀行兩百萬,但給我的是三百萬,是不是弄錯了金額?」

「沒有啊。」陳清河微笑著說道:「剩下的一百萬美刀,我想要給你們銀行捐贈一棟樓。」

這話剛一說出口,喬治和菲莉就傻在了原地。

他們父女倆,想的都是陳清河現在非常缺錢,正經受良心折磨,千百次的思索著究竟要不要救艾米麗。

哪怕想破了腦袋,他們也絕對不會想到,陳清河不僅會還錢,還特麼會把賺的四百萬美刀,直接扔出去三百萬!

副行長更加傻眼,他在呆滯了好一會兒後,激動得攥著陳清河的手!

「陳先生!您……您真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