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繼盛剛喝了一口茶,噗嗤一聲噴得滿桌子都是,他仰頭哈哈大笑著說道:“清河,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張嘴,竟說些不招人待見的實話。”

楊繼盛明貶暗褒,兩人的一番話語,讓在場人的臉色格外難看。

趙啟玲又抓到了了不得的把柄,聲音尖銳急切的道:“奶奶,您都看見了!這小子是何等的狂妄,把我們都罵了一遍!”

“像這樣的人,如果您不懲治,我們以後的老臉往哪放!”

一群人也跟著幫襯。

“一定要嚴懲陳清河!”

“像這樣的人,如果放在以前,至少得關一個月的禁閉!”

群人的憤怒,並沒有讓錢春芳產生絲毫的心情波動。

陳清河剛才的話,可以說是句句都說到了她的心坎裡。她對這些尸位素餐的人,既憤怒又無可奈何。

好在錢春芳從年輕一輩人中開始佈局,慢慢接手這些老傢伙的生意。

再等五到十年,這些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按照錢春芳目前定下的規矩,家族的生意會一點點流入那些年輕有為的人手中。

錢春芳緩緩說道:“你們想讓我怎麼管?清河的所有生意,都是他從無到有打下的,和家族根本沒有關係,我沒有權利沒收。”

“而且他們兩口子,並沒有在家族擔任什麼職位,也沒有辦法撤職。”

“但是楊剛和趙啟玲老年喪子,考慮到他們的心情。今天我叫清河和音韻兩口子來,是讓他們當著眾人的面,向你們道個歉,這件事就過去了。”

楊繼盛絲毫不掩飾自己扇陰風點鬼火的目的,鼓動說道:“清河,你分明都沒有錯,絕不能道歉,否則尊嚴何在!?”

陳清河拉著楊音韻站起身,朝著楊剛和趙啟玲的方向鞠躬。

“對不起!”

道個歉,不疼不癢,陳清河旋即轉身問錢春芳,“我們現在能走了嗎?已經快十一點了,我還要回家給閨女做水煮魚呢。”

道歉絲毫沒有誠意,錢春芳揮了揮手,“走吧。”

“慢著!”

趙啟玲直接站起身,威脅似的道:“媽,您這麼糊弄我們的話,不僅我不答應,恐怕同族和同輩也不會答應!”

“我們盡心盡力,負責東部的生意,把家族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心甘情願做牛做馬,可到頭來竟然要受一個小輩的氣!”

“您覺得,這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