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兩人背對背站起身,來到了水槽和花生米旁邊,文三江沒辦法拿手抓,只能把頭伸進去大口大口的吃著。

吃飽了再喝上幾口水,這才心滿意足的長出一口氣,雙臂用力猛的一震,鐵鏈咯嘣一聲被掙脫開。

文三江活動著自己的手腕,在倉庫裡找了一會兒,好容易從窗戶口取出一根生鏽的鐵絲,插入陳清河手銬的鎖釦裡頭,三兩下那麼一撥弄。

咔噠——

鎖鏈彈開,陳清河揉了揉疼痛腫脹的手腕,也是趴下身子喝了幾口水,又吃了幾把花生米才恢復了不少。

兩人站在厚重的鐵門前,陳清河問:“文先生,這裡附近都是荒郊,哪怕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救咱,現在該怎麼辦?”

文三江閉上眼睛氣沉丹田,再次睜開時雙眼閃過一抹精芒,側身後退幾步,一聲低喝猛然向前衝,肩膀兇猛的撞在貼門上。

咯嘣——

鎖頭在裡頭直接被撞斷,大門轟然開啟。

陳清河嚇得瞪圓了眼,“我的媽呀,文先生您這招叫什麼,為什麼我從來沒有學過!?”

文三江呵呵一笑,“太極三年不出門,八極三月打死人。我這一招是八極貼山靠,如果有興趣回頭我可以教你。”

倆人出門以後,陳清河立即在附近叫了一輛馬車,前往青州的學校。

自從陳清河和楊音韻離開海上魔都以後,倆孩子也跟著父母回青州上學。

倆孩子上的學校,都是林婉編纂的教材,並不會影響課程。

不過現在的陳清河衣衫襤褸,渾身髒兮兮的活像是個乞丐,他並沒有進去直接找倆孩子,而是站在門口向裡頭眺望。

下課鈴聲響起,一年級一般的孩子都跑出來玩,穿得像是小公主的團團和圓圓在人群裡笑著鬧著,陳清河看得淚水潤溼眼眶。

不管怎麼說,只要自己的孩子沒事就好。

文三江問:“清河,好不容易來一趟,要不要進去看看孩子?”

“我就不去了。”

陳清河擦了擦眼淚,儘量用平靜的聲音說道:“這幅模樣過去,會把孩子嚇著的。再說過兩天就放假,她也會到費城來玩。”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立刻回到夏爾街,把楊廷憲那孫子碎屍萬段!”

說出這句話時,陳清河聲音沙啞含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