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順友閉著眼睛大喊一聲,槍卻無力的砸落在地上。

見狀,陳清河又是一巴掌抽過去,鄙夷說道:“沒那膽子你裝什麼逼呢,找特麼捱揍。”

“帶著你的人滾蛋。還有,回去以後告訴胡大友,他的人如果再來找茬,我照打不誤。”

說完,陳清河和文三江上了車子。

被抽得像是豬頭一樣面頰腫起的胡順友,憤怒狂吼著撿起地上的槍,拉動槍栓朝著陳清河離開的方向砰砰砰砰的開了好幾槍。

可是每一槍,都離陳清河的車子十萬八千里。

回程的路上,文三江神色肅然說道:“清河,你今天有點玩過了,萬一他真對咱們開槍那可就……”

陳清河不由笑了,“如果別人說這話,我一點都不覺得驚訝,文先生您怎麼也眼拙。”

“那孫子手槍的保險都沒有拉,難不成拿槍托砸死我?”

文三江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的道:“你小子,膽量真是越來越大。”

“想當初我教你本事,是為了讓你能在面對困境的時候有自保的能力,現在看來是我小瞧了你。”

“估計再過個五到十年,江湖上那些真有本事的人老的老,死的死,一個個離開得差不多,就再也沒人是你的對手。”

陳清河渾身輕鬆的枕著胳膊躺在副駕駛上,“我可不操多年後的閒心。只要有你文先生,我在江湖上就永遠是個孩子。”

車子緩緩行駛在西泰鎮的公路上,陳清河的心情格外的輕鬆。

但他知道,如果沒有文三江跟著自己,那麼在對付胡大友的時候,必定需要小心謹慎如履薄冰。

可有文三江跟著,陳清河就好像是被大人帶著的孩子,偶爾可以耍一耍小性子,鬧一鬧小脾氣,反正後頭有人替自己兜著。

嘴上雖然不說,可陳清河心裡頭已經把文三江當成了自己的師父和家人。

有家人在一起時,他不見得能起到什麼重要作用。可如果沒有家人,自己一定會活在孤獨與惶惑不安中……

車子抵達住戶,剛開啟門就聞到一股飯菜香。

繫著圍裙的趙芝琳正在灶臺前燒火,被火光烤得小臉通紅。

“你們這渾身泥土,忙什麼去了。快洗手脫了外套準備吃飯。”

晚餐是水盆羊肉,還有一份土豆燉豆角,以及拍黃瓜和涼拌皮蛋。

文三江給自己開了瓶白酒,陳清河喝不慣白酒的辛辣味,自己起了瓶啤酒自顧的喝著。

這些啤酒是後勤人員送來的,也是平時陳清河最喜歡喝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