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摸了摸腦袋上的血液以後,胡順友格外乖巧的小跑著上前,“好嘞,多謝文爺賜座!”

“其實我老早就想過來,結識一下兩位爺,只可惜沒機會,擇日不如撞日……”

陳清河覺得這傢伙奉承得有些噁心,“閉嘴,老老實實坐著等我們吃完飯,否則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涮火鍋吃!”

鍋裡煮著紅紅白白的肉,其中就有牛舌。

胡順友想到消失的大虎等二十幾個人,臉色頓時嚇得煞白,“你……你們不會是把大虎……”

話說一半,他說不下去了。

陳清河吃了一口牛舌,瞧著胡順友的慫模樣,啞然失笑。

陳清河記得以前聽老一輩人說過,普通人如果被抓入土匪窩子,那些殺人如麻的土匪,單憑氣勢就能把人嚇個半死。

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能憑藉氣勢把人給嚇個半死。

陳清河夾著塊舌頭大口咀嚼,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對胡順友來說那簡直是惡魔的笑容!

他甚至懷疑,大虎等人死後,被陳清河當成了存糧……

吃飽喝足,陳清河抹了抹嘴站起身,“趙芝琳,你今晚上早點休息,我和文先生得出差一趟。”

“那你們記著早點回來。”

陳清河拎著胡順友的領子坐到馬車上頭,“我們剛好要去一趟胡大友的五星級大酒店,就讓你小子給我們領路吧。”

胡順友雖然心裡頭極不情願,但也只能陪著笑臉,在前面充當司機趕車。

車子晃晃悠悠的在路上行駛,有幾次胡順友看著旁邊的荒地,都想要跳下去跑路,可是想到文三江那神乎其技的飛刀,還是沒敢跑路。

車子停在了五星級大酒店門口,所謂的“五星級”,其實就是看起來格外土氣的電梯高樓,外頭刷著帶金粉的黃油漆,如果放在後世的審美,那簡直是醜出天際。

不過放在物資匱乏的八四年,像是這樣的大樓,已經是驚為天人。

陳清河和文三江跟著胡順友下了馬車,此時所有的保安都比大虎給帶走,裡頭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順利的上了頂樓,來到胡大友的房間門口後,胡順友壓低聲音乞求說道:“兩位大爺,你們就別讓我一起進去了,否則胡大友知道是我帶你們來的,他絕對會弄死我!”.

看在胡順友百依百順,像是哈巴狗一樣的份上,陳清河讓他滾蛋以後,才直接推開了房門。

寬大的辦公桌前,胡大友喝著一杯濃到發黑的茶葉,手裡還拿著菸捲,抽了一大口緩緩吐出,陳清河都有些擔心這傢伙會不會把肺管子給抽出來。

聽到後背的動靜,胡大友打了個呵欠問:“找到大虎了嗎?”

陳清河知道,老傢伙是把自己當成了胡順友。

“您說的什麼大虎,還有他帶著的二十幾個人,我可沒看見。”陳清河笑著回道。

胡大友猛的回頭,在看到陳清河和文三江時滿臉的驚駭,瞬間把手伸向右邊的口袋。

就在他要掏出槍的剎那,文三江取出兜裡的鐵珠子,嗖的扔出精準命中胡大友的手腕。

“哎呦!”

胡大友老臉疼得扭曲,額頭青筋密佈像是有無數蚯蚓在攀爬。

陳清河看出,他的手被砸脫臼了,壓根使不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