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河頓時納悶,「你們不是寧無缺派來的人?」

「昨兒聽到屬下報上來訊息,說是您被困在這兒,我們就提前一步來接您,保證比您自己的座駕要舒服很多。」

說著,胡順友拍了拍手,有人掀開了轎簾,裡頭擺放著一張茶桌,桌旁坐著兩個在雨天穿著單薄透明裙子,正凍得渾身雞皮疙瘩瑟瑟發抖的女孩。

桌上放著精緻的果點,茅臺酒,還有一些反季節的水果。

胡順友滿臉諂笑介紹說道:「陳先生,您是不知道,是們陝地和三晉有三美。美女、美酒、還有美味佳餚。」

「今兒您要是上了這個轎子,以後就全都知道了。」

陳清河看著轎子上的人,再看氣喘吁吁的轎伕,最後看笑容可掬的胡順友,他問:「三年前,趙二妮的父母出事,就是在你老闆名下的礦場出事的吧。」

陝地和三晉道路七彎八轉並不好走,礦工通常都在家門口乾活,因此陳清河並不難猜出。

胡順友眼珠子賊溜溜的看了一旁的趙芝琳一眼,低聲尷尬說道:「是這麼回事。」

陳清河又問:「按照道理來說,一個礦工的死亡補償至少兩千塊以上,如果有四千塊的話,趙家不會過得這麼落魄,這錢你們都用哪去了?」

聽得這話,胡順友額頭冒出一層冷汗,趕忙賠笑著道:「陳先生,您怎麼瞎說呢,礦倒塌也不是我們的事,哪有讓我們賠錢的道理。」

陳清河愕然問趙芝琳:「他們沒有賠給你家錢?」

「沒有。」趙芝琳搖了搖頭,落寞的道:「他們說我父母違規操作,導致礦洞坍塌,給他們造成了鉅額的損失,還剋扣了我父母沒發的當月工資。」.

聽得這話,文三江眼神中殺機湧現,陳清河怒極而笑,「好,好啊!像是你們這樣會做生意的公司,不發財都難!」

「那是!我們老闆精明著呢。」胡順友頗有自豪的說道:「我們略施小計,就能讓這裡的蠢貨們拿低廉的工資,乖乖給我幹活,他們挖出來的金銀銅鐵,賣出去的錢得用車往家裡拉。」

「陳先生,你和我們合作,妥妥的也能跟著賺大錢。」

「還有啊,我們老闆胡大友放話了。您這大老遠跑來陝地,肯定是想商談鋼鐵的價格,我們也不是那小氣的人,就按照市場的一點五倍價格來定,誰讓咱是朋友呢。」

「不過我們有個條件,那就是得簽訂十年的合同,未來十年你的東方船舶公司都得從我們這兒進貨。」

陳清河沒有回答,而是平靜聲問:「文先生,您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我覺得不錯。」

文三江點了點,旋即摟著胡順友的脖子,「走,我們到那邊沒人的地方詳細談談合作的事。」

胡順友伸出大拇指,敬佩的說道:「不愧是傳說中的文先生,辦事就是爽快。」

將胡順友拖到一旁暴雨形成的水窪後,文三江將其一腳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