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江眉目頓時凝重,問了姑娘的生辰八字後,又拿了張紙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刷刷的寫下幾個字。

“姑娘,你七月份生人,這八字又屬火,出生地又幹燥缺水,這名字裡得有木和水,又不能顯得土氣。”

“這樣吧,以後你就叫趙芝琳,草木生水,名字也雅緻。”

陳清河聽得這番話也不由得小小吃驚了一下,“文先生,您這取名字有兩把刷子啊。”

“談不上,只是學過一點。”

小姑娘上過小學認識字,但並不認識太多的生僻字,比如芝琳倆字就練了好一會兒才會寫。

晚上的時候,陳清河和文三江在客廳的大桌子上打鋪蓋,老大娘和趙芝琳睡裡屋。

入睡前,一家人開啟了老式的黑白電視機,準時收看天氣預報。

天氣預報上顯示,最近有七天的大到暴雨,而且未來的天氣也不明朗,如果陳清河要等候的話,得至少等上七天。

陳清河問:“大娘,你們村裡小賣部有電話沒?”

“有,一毛錢一分鐘電話,可貴了。”

“沒事,您指個道我們過去。”

“這山上路複雜得很,讓二妮子帶你們過去。”

陳清河撐著一把大傘,和趙芝琳倆人一起出門。

倆人搖搖晃晃的走在山村土路上,和陳清河熟悉以後,趙芝琳的話匣子漸漸開啟。

“陳清河,你身上這麼有錢,為什麼要來我們這種窮地方?”

“來做點小生意。”

陳清河怕她敏感,沒說煤礦的事情。

趙芝琳再度問道:“那你做生意總共賺了多少錢啊?有沒有一萬塊?”

“比一萬塊多一點。”陳清河笑著回道。

“那你可真厲害。聽說我們村的趙友全去鎮上當曠工頭,三年下來賺了一萬多塊,把土磚窯房換成了敞亮的大瓦房,那屋子裡刷了大白牆太敞亮了,晚上不開燈都亮堂。”

說話時,趙芝琳滿眼的憧憬。

陳清河問:“那你想不想也出去打工賺錢,把屋子換成大瓦房?”

“想。”說到這裡,她低下頭有些低落的道:“我想到鎮上的礦場去幹活,可是奶奶不讓我過去,說那裡有危險會死人,只讓我在家種地。”

“可是黃土坡上種地根本養不活我們,早晚有一天我還是要下井的。”

這話聽得陳清河心裡酸溜溜的,“為什麼只有下井這一條路?你們這裡在產礦之前又是幹什麼生活的?”

“以前種地養牛有收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附近的礦開起來以後,那些莊稼地都不長糧食,大家都只能當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