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河凝重聲說:「我們東方有句老話,叫做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你習慣了用灰色手段,早晚也會深陷灰色泥沼,無法自拔。」

「除非對方逼人太甚,否則我絕不使用灰色手段!」

之所以對灰色手段諱莫如深,並不是陳清河仁慈善良,而是不想弄髒自己的手。

灰色手段有高回報,但容易讓自己落下把柄。

陳清河從初來乍到,和混混耍勇鬥狠的小人物,已經成長為邁瑞肯的大商人,已經學會了愛惜自己的羽毛。

溫蒂有些失望,只好提出了第二個想法。

「埃爾維斯是一個狂熱賭徒,最喜歡在一個叫索托酒吧賭牌,賺到的錢除了給女兒,基本上全都輸進去。」

「他輸的太多,情急之下甚至會挪用公款,在公司的名聲最差,也被舉報過許多次,都被老大哥英格拉姆給壓下。」

賭博麼……

陳清河摸了摸下巴,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外頭,不明真相的保安們,還在折騰著被扒光了的金燦生。

很快稽查所的人趕到,將涉嫌侵犯的金燦生給帶走。

臨被帶出門,金燦生都在扯著嗓子喊,「董事長,救我啊!」

像金燦生這樣,幾乎沒啥用的小角色,是不可能救他的。

沒有了總裁,海曼會是下一任總裁,和溫蒂就是秘書處的負責人。

有了這兩個人的擁護,陳清河以後不說能對付英格拉姆和埃爾維斯,也至少能和他們分庭抗禮。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陳清河回到辦公室,換了衣裳開車離開,先回家接上江湖老手文三江,隨後趕往索托酒吧。

過去十分鐘左右,金燦生被抓的事,就傳到了英格拉姆的耳朵裡。

他在客廳拄著文明杖,臉色陰沉得像是要滴水,一言不發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秘書從辦公廳走出,有些忐忑的說道:「老闆,溫蒂那邊剛放回訊息,說是要和咱們斷絕來往,以後各走各的路。」

「吃我的飯,砸我的鍋,溫蒂這***真是好樣的!等我找到機會,找一百個男人,讓這吃裡扒外的***嚐嚐滋味!」英格拉姆氣得鬍鬚直顫。

秘書嚇得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生怕觸了老爺子的黴頭。

英格拉姆在氣得哆嗦了一陣子後,才勉強平復下心緒,「陳清河真是好手段,不僅把我的攻勢擺平,還反打了我一手!」

「這傢伙不是好惹的,先讓埃爾維斯去探探底,我們見機行事。」

秘書又問:「監獄裡的金燦生怎麼辦?他是被定了罪的,保釋金需要幾百萬美刀。」

英格拉姆面露不屑,「像這樣沒出息的傢伙,我們留著也沒用,就讓他關著吧。」

一句話,就算是給金燦生宣判了死刑。

邁瑞肯是沒有死刑的,但是以金燦生的罪行,足夠判處到六十年。

他現在三十歲,已經不可能活到六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