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看關係大了!你總是替楊家說話,可楊家人什麼時候替你說過話?」

陳清河表面上是在說楊音韻,實際是說給錢春芳聽的。

錢春芳聽出了弦外之音,也不生氣,轉身朝秘書吩咐,「你在車上等著,我和清河兩口子有話要說。」

進屋以後,陳清河盛了三個人的飯落座,「有什麼話吃完再說,免得肚子裡有氣,吃不下飯。」

等吃得差不多,錢春芳擦了擦嘴,沉緩聲說道:「有件事一直瞞著你們。除了病逝的廣業以外,音韻在世上還有一個親人。」

陳清河啃著牛肋骨,漫不經心的道:「知道,不就是您麼。」

「我是說血親。」錢春芳嘆了口氣,娓娓說道:「原本這件事,我該向你們瞞一輩子的,可如果真這麼做了,音韻恐怕就會後悔一輩子。」

楊音韻紅著眼眶說:「老公,我的母親一直還活著,就在坎比亞中關押,算上今天她已經被關押了整

整十五年。」

「她是我的親生母親,也是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血親。」

忽然多出個丈母孃,陳清河眉頭皺成了疙瘩,疑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錢春芳緩緩說道:「早年間,廣業在南洋留學,走訪許多地區做市場調研,雄心壯志想要做一番大事業。」

「這個沒出息的傢伙,大事業沒有做成,反而在外頭認識一個留學生女人,在已經結婚的情況下,讓女人懷了孩子。」

「當初一夫多妻是不違法的,這件事並沒什麼人在意。直到那個叫孫音敏的女人闖下彌天大禍,差點讓整個楊家覆滅,才不得已將其在坎比亞關押,並將孩子過繼給楊廣業的原配。」

陳清河怒的拍桌子站起身,「她到底犯了什麼錯,至於讓你們把人非法拘禁!?」

提起這件事,一向和藹的錢春芳眼神中也閃過一抹冷冽:「如果不是廣業非要保這個女人,當初豈止是非法拘禁,殺了她都不解恨!」

「想當初,楊家在國內外都有生意,甚至是世界範圍內都有廠房。」

「十五年前,一次產業轉移,整整十艘船,裝載著價值一百多個億的資產,換算成現在的話,至少是兩千多億,幾乎足夠買下一個小國家!」

「為了避免因貨物過於貴重,被海盜賊人盯上,就假扮成運輸鐵礦的船隊出發。」

「鐵礦沉,且難以運輸,海盜並不喜歡劫掠。當初,負責這一次運輸的是廣業等人,孫音敏也跟著一起。」

「沒曾想到,孫音敏把訊息以四千萬的價格,賣給了索馬利亞的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