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擁有底蘊,但對商界的認知是有侷限的。我們對商界瞭如指掌,但區區一個松老三都能刁難我們。」

「如果能和他們強強聯合,對雙方來說都有大好處。」

陳清河眉梢微挑,感慨說道:「芳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是真的成長了。」

「你吩咐下去,這段時間計程車暫時停運,準備好車隊,迎接這位遠道而來的柳公子。」

王成芳有些擔憂,「迎接倒是好事,可是……我建議另外找一個車隊。」

「萬一柳公子來的當天,松老三再來找茬怎麼辦?」

陳清河忍不住樂出了聲,「我怕的是他不來找茬,而是怕不來找茬。」

「等著吧,如果這次松老三敢想不開,有他好受的。」

王成芳冰雪聰明,很快知道陳清河心中所想,有些忐忑的道:「柳公子初來乍到,如果我們借他的手來打松老三,會不會得罪人啊。」

「不會。」

陳清河斷然說道:「柳幕風來魔都,做生意之前必定是要立威,最好是找松老三這種惡貫滿盈,陳舊腐朽的生意欺負。」

「我敢保證,如果柳幕風解決了這事,不僅不會怪我,還會感謝我們給了他這個機會。」

王成芳心有狐疑,但還是相信陳清河的決定,立即吩咐下去辦。

在柳公子來之前,所有的計程車都送去檢修,刷車更換座椅皮套,確保當天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至於公交車生意,則暫停三天,等第四天迎接過柳公子以後,再逐步恢復運營。

第二天早上,順發車場內,戴著瓜皮帽的松老三,坐在辦公室內扯著破鑼般的嗓子哈哈大笑。

「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

「今兒早上,各大人流量密集的位置,陳清河的計程車是一輛也看不見,咱們的生意那叫一個大豐收。」

「那個陳清河,外強中乾,根本就沒你們說的那麼難對付。」

一個肥頭大耳,胳膊上紋龍畫虎的中年男人,一巴掌拍在自己油膩膩的腦袋上,「還是三爺您有本事,要不怎麼說是能辦大事的人。」

「這麼多惡商,都被陳清河給收拾了,就咱不僅沒事,還把他們給收拾得服服帖帖。」

「沒有陳清河的生意攪合,等那群苦大力賺完了錢,給咱們交了份子錢,今年又能多包幾個妞。」

松三爺拍了拍他的肚子,笑罵道:「你這死胖子,早晚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頭。」

最初,松三爺的心裡頭還有點忐忑。等到了第二天、第三天,都沒有看見陳清河的計程車,他的心才徹底安定下來。

陳清河之前的計程車生意出現,至少讓他的順發車場少三分之二的生意,要是再這樣搞下去,整個順發車場都要處於一種乾瞪眼捱餓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