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錢春芳家主以大局為重,我們應當尊重。」

「事可從輕,也可從權,老叔三思啊。」

十幾個人的話,氣得楊廷軍額頭青筋暴起。

這些人除了和稀泥的,剩下人基本上都是站在陳清河的這邊,沒有一個是和他站在一起。

生悶氣的楊廷軍,賭氣似的說道:「行啊,既然你們都已經串通好了,我就不損家主的威嚴。」

「錢家主,您是想提拔陳清河,還是讓他當楊家的未來家主,我聽命就是!」

話說到這個份上,下面的十幾個人變了臉色,就連錢春芳也是面色微沉。

老叔,你的意思是說我徇私舞弊?」

「哼,我可不敢!」

從雙方爭執的態度,陳清河大概可以看出,就憑楊廷軍這個急脾氣,估計再修煉上二十年,也不會是錢春芳的對手。

錢春芳這會兒也動了真氣,「老叔,我並沒有偏袒清河一家。如果他們在一個月後,沒有辦法解釋訊號發射器的事,我絕對會把公司收回,並減少他們的年補助份額。」

「清河這孩子我是知道的,他做事情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在塵埃落定之前,不妨我們就再等等。」

楊廷軍似乎認定了陳清河就是在搞破壞,吹鬍子瞪眼,絲毫不給錢春芳臺階下,「好啊,我們就等一等!等到了楊家山窮水盡,我們下地府沒臉見列祖列宗,你們心裡就舒坦了!」

就在這時,陳清河包裡的大哥大忽然響起鈴聲。

他直接在辦公室內接起了電話,那頭傳來秘書驚慌的聲音,「陳先生不好了!我們的兩個訊號基站遭到惡意破壞,導致基站爆炸,炸死了當地三十多個村民!」

「當地稽查說了,他們是非法挾持利器闖入,開始打砸,死了人不干我們的事。」

「可您花了這麼多錢建造的訊號基站,也就炸沒了!」

陳清河能聽得出,電話那頭的人很慌張。

他卻不以為意的道:「基站毀了沒事。當地的村民關於之前撕毀合同的事,他們有沒有什麼新的表示?」

「真被您問著了。我正要告訴您這個好訊息呢。」秘書繼續說道:「在訊號基站被炸以後,當地村民紛紛願意遵守原來的合同,讓出地皮給我們修建電線杆。」

陳清河面上笑容漸而濃郁,「很好,線路繼續開始鋪設,至於那麼什麼破基站拆了就是,壓根不用管它。」

電話的聲音很大,以至於屋子裡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孫音韻和楊音韻都茫然且呆滯,根本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