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春芳想要阻止,陳清河卻沒有遲疑,直接爆了粗口,「好,咱們今天就來上一次君子之約,誰賴賬誰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

陳清河的話語粗鄙不堪,如果放在之前,楊廷軍肯定會勃然大怒。

不過他硬生生忍住了,勉強咧嘴露出笑容,「好吧,我今天就放下身段,陪你玩一玩!」

話說到這個份上,錢春芳阻止也來不及,無奈嘆了一口氣,只能企盼陳清河能夠有辦法反敗為勝。

溫蒂還在門口站著,陳清河雙手環胸道:「老叔,你讓我在這兒辦公,可現在連一張桌子都沒有,我的秘書還要站著,這不公平。」

一直以來,以脾氣大火氣盛著稱的楊廷軍,第一次向陳清河妥協,朝著門口吩咐道:「再搬來一張桌子,找個空地給陳清河擺上,讓他在這兒辦公。」

家主的辦公室,是絕對容不下旁人的,從來沒有讓外人破格在裡頭辦公的先例。

秘書不知道楊廷軍是不是在說反話,於是忐忑的道:「老叔,這……恐怕不合適吧。」Z.br>

「有什麼不合適的。」

楊廷軍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反正陳清河在邁瑞肯的經商生涯,只剩下最後的一天,讓他體驗一下作為家主的感覺也好。」

很快,一張方桌搬了進來,家主的辦公室很大,陳清河就坐在楊廷軍和錢春芳中央。

陳清河給溫蒂也要了把椅子,就坐在自己對面。

桌上放著一個座機,一個筆記本以及一張支票,除此以外空空如也。

溫蒂嚴陣以待,隨時準備陳清河交給自己複雜的商業任務。

可枯坐了半小時以後,陳清河打了個呵欠,雙手枕著腦袋躺在椅子上,「我說兩位,你們平時工作的時候,就這麼無聊嗎?」

半個小時的時間裡,楊廷軍和錢春芳一直在忙碌的伏在案頭工作著,這會兒被陳清河打斷,錢春芳倒是好脾氣,笑呵呵的說:「奶奶這幾十年來,早就習慣了這種日子,為了楊家做馬牛,勞碌的命啊。」

楊廷軍哼了一聲,朝著錢春芳投來不屑陳清河的眼神,「我們位高權重,身上擔著的是天大的擔子,當然要兢兢業業,怎麼可能像你似的,整天吊兒郎當?」

陳清河笑問:「老叔,我十八歲開始做生意,從一窮二白開始發家,到現在身家和生意加在一起,可是超過了三十個億。」

「我想請問,和我一樣年紀的時候,您在幹什麼?」

「我……」

楊廷軍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和陳清河同樣年紀的時候,正在家族的庇護之下,做著最基本的生意。

見他黑沉著臉色不吭聲,陳清河則更加來勁,「其實啊,有時候要勞逸結合,像是我這樣出去玩了兩個月,回來照樣能賺錢。」

「人活得太死腦筋,整天待在辦公室裡的話,和廢人有什麼兩樣?」

登時,楊廷軍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