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黃爺喜歡我的碼頭,啥也不說,我拱手奉上,以後這裡就是您的。”

陳金成不是以退為進,而是真的害怕。

曾經的黃榮生在西港碼頭,可謂是風頭無兩,他跺一跺腳整個海上都要顫三顫。

哪怕到了現在,黃榮生留下的餘威想要弄死陳金成,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黃榮生是打心眼裡看不上陳金成,面上帶笑眼神卻是發冷,“區區一個小碼頭,我尚且看不上,今天只是來當公證人,只要你們不違規,我就是個旁觀者。”

聽到這話,陳金成稍微鬆了口氣。

只要這位大爺不主動出手,區區一個陳清河,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黃榮生活動了一下脖子,戰意盎然的道:“陳清河,第一場你是要當肉,還是要當拳手。”

雖說陳清河懂得一些黑話,但陳金成這句還是要讓他愣住了。

見狀,周圍人鬨堂大笑,陳金成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陳清河,你口口聲聲說要來踢我的碼頭,現在連拳頭和肉都弄不清楚,也敢來班門弄斧?你小子活這麼大,怕是沒捱過打吧。”

文三江湊上前,低聲說了句:“拳頭是打人的,肉是捱打的,你選拳頭。”

陳清河冷哼一聲,“能殺你就行,不用懂那麼多規矩,我選拳頭。”

“呵,拳頭可不時那麼好當的。”

陳金成向後退出一步,朝著身後問:“你們誰有當‘肉’的,死了給安家費,活著給他一輛桑塔納,歌舞廳的妞隨便選。

“我來!”

一個身材幹瘦,胳膊上還纏著紗布的中年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上前,老鼠眼裡閃爍著奸詐的笑。

“老大,反正我得病也活不了多久,打死我這小子坐牢。如果贏了,我就有豪車美女,仔細想來怎麼都不虧。”

陳金成心情爽朗,“好,第一場就靠你了!”

在看到乾瘦男人的時候,陳清河就知道他在說謊。

跟著文三江的這段時間裡,陳清河學了不少中醫望聞問切的功夫。

雖然這傢伙身材瘦弱,臉色蒼白,還有重重的黑眼圈,但一眼就看看出是縱慾過度的結果,其實他本人壓根沒什麼病,說是活不了多久純粹是唬人。

瘦子是想讓自己覺得,打死一個病癆鬼坐牢得不償失,因此在下手的時候會收斂,甚至是認輸。

這場膽小鬼博弈,只能有一個贏家,瘦子在上臺前,就已經拼命加碼,讓陳清河心生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