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河這邊喝酒正暢快,趙秘書則跑到了芭莎的辦公室。

“姐,我剛去了陳先生的辦公室,他對咱們目前的工作,似乎……並不是很滿意。”

穿著職業套裙的芭莎,正在整理自己的手提包,一邊整理一邊回答秘書的問題,看樣子像是要出門。

“是陳金成抽成的事,讓陳先生不舒服了吧。”

“就是這事。可咱們這麼大個公司,全都是女孩又初來乍到,一旦和陳金成起了衝突,我怕是……”

“有什麼好怕的。我就不信陳金成再大,能大得過我這麼多年的學識。”芭莎整理好包裹,信心滿滿的道:“我向你們保證,今天下午回來以後,咱們的船隻再也不用交任何保護費。”

趙秘書有些擔憂的道:“可陳先生和我們交代過,在他出門辦事期間,所有的事情都照舊處理,該給錢的就給錢,該捕魚的就捕魚。”

芭莎格外堅定的道:“以前都是陳先生來幫我們出謀劃策,這次也輪到我們替他冒一次危險。”

說完,她拎著包頭也不回的出門,坐上黃包車直奔西區港口。

在西區港口附近,有一處三層老樓,以前是某個大廠房的員工宿舍,後來被陳金成不知用什麼手段弄到手,和兩百多個狐朋狗友住在那裡,還在門口掛了個牌子,自稱是金城公司。

所謂的公司,根本沒有任何業務,所做的事情不過是欺負一些老實巴交的漁民。

黃包車到附近時,車伕好心提醒道:“姑娘,這裡住著的可不是什麼好人,馬上就要天黑了,我看你還是別走太近的比較好。”

此刻,芭莎覺得自己信心滿滿,“實話和您說吧,我今天就是去找陳金成!”

車伕嚇了一跳,“原來您是成爺的人。”

“我和那種流氓混混才沒有關係呢!今天我去找他,就是要討一個說法,他憑什麼欺負我們這些漁民?”

老車伕嚇了一跳,趕忙把車子停下,“姑娘,聽大爺一句勸,老老實實掉頭回去吧。”

“以前我就是漁民,後來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只能轉行拉車。”

芭莎卻不依不饒,“不管怎麼說,我佔著道理呢,哪怕是陳金成我也不怕!他再大,還能大得過理去?”

“實在不行,我告他去!”

老人拗不過芭莎,外加上看她不像是普通人,也就把黃包車拉到了金城公司門口。

天色昏黃,殘陽如血飄蕩在海平面上,遠處腥鹹的海風伴隨著一股騷臭味,讓前方三層大樓看起來格外陰翳。

握著公文包的芭莎,有些緊張的嚥了口唾沫,進入了公司大門。

屋子裡,打牌的吆五喝六聲,嬉笑打罵聲,男人與女人異樣的聲音不絕於耳,讓芭莎有些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