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下面的漁民炸開了鍋。

“我去,這小白臉夠生猛的啊,敢踹陳金成的臺子!”

“嗨,最近新老混混們拳腳摩擦不斷,這位看架勢也不像是個善茬,興許是從哪兒過來,想從西港碼頭搶一碗飯吃。”

“誰說不是呢。反正無論誰贏誰輸,我們都還是得被欺負,休想過上一天好日子。”

“哎,真不知這些惡棍什麼時候能夠徹底消失,也好讓咱們有點正常日子過。”

癩子頭嚇了一跳,“你小子特麼的瘋了吧,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堂口?”

陳清河沒有回答,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一巴掌抽在了癩子頭的臉上。

“狗東西,我今天砸陳金成的場子,就算是要說話也是他來說,輪不到你一條狗來替他狂吠。”

一直耀武揚威的癩子頭第一次被打,惱羞成怒的一躥三丈高,“我特麼……”

話音未落,文三江的短刀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下一秒,癩子頭就慫了,臉色慘白尷尬賠笑著道:“好漢不要急著動怒,其實我就是個打工的。你要砸陳金成,這事和我沒關係,我幫你通告一聲就是。”

文三江將匕首收去,冷聲呵斥道:“滾!”

癩子頭連滾帶爬,屁股尿流的離開。

陳清河看到癩子頭的攤位上,堆放著大批的漁貨,他先是拎起剛才被分走的一兜大魚遞給老人。

“老爺子,這個您拿好。”

接過魚的老人不可置信,“你把這些都給我?”

“是啊,這原本就是你勞動得到的東西。”陳清河站在了龍王廟的上頭,扯著嗓子朝著眾人喊道:“今天的西港碼頭是我當家,剛才被收走東西的人,挨個的過來取。”

“如果我能成功踢了陳金成的場子,從今以後西港碼頭誰也不欺負誰,大家一起樂樂呵呵的捕魚賺錢。”

人們一個接著一個的排隊,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從陳清河的手中拿回屬於自己的貨物。

現在不過是十一點鐘左右,已經有一百多個人被癩子頭收了保護費。

東西還回去的時候,人們熱淚盈眶。

一個老婦人攥著個蛇皮口袋,哽咽著說道:“這麼多年啊,我總算是看到回頭錢了!”

“小兄弟,額……不,這位大哥,如果你贏了陳金成,真的不會收我們的保護費嗎?”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忐忑詢問道。

陳清河再度站直了身子,“我不是什麼大哥,我有名有姓,姓陳名清河。”

“弱者揮刀向更弱者,強者揮刀向更強者,我不是陳金成那種孬種,當然不會為難諸位。”

“至於今天鹿死誰手,請諸位拭目以待!”

頓時,周圍幾百個人激動歡呼。

“陳先生,我們都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