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一大早,陳清河就和文三江一起,前往赫赫有名的和平飯店。

在看到倆人時,守門的保安毫不客氣,“你們倆是來吃飯的,還是來找茬的?”

陳清河扯了個幌,“昨兒黃老闆叫我們有事,說讓我們一大早在這裡等著。”

“等著,我去通稟一聲。”

見保安上樓,陳清河心裡頭有些打鼓,萬一被識破謊言轟出去可就糟了。

丟人不算什麼,可自己的那一大桶貨物賣給誰去?

五分鐘過後,保安小跑著過來,神色恭謹的道:“我們黃老闆請兩位上去小敘。”

在上樓梯時,陳清河小聲嘀咕道:“清河,咱們昨天和黃榮生可沒有什麼約定,他叫咱們進去,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文三江神態自若,“不會。哪怕是鴻門宴,我也保證你能安全走出。”

有了文三江這句話,陳清河才稍稍放下心來。

開啟虛掩著的辦公室房門,黃榮生在桌上擺了茶杯,給陳清河和文三江倒了茶後,熱情的招呼道:“陳老闆,文先生,兩位請坐。”

陳清河忐忑坐下後,試探著詢問:“您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豈止是知道,簡直是如雷貫耳啊。一位是青州的大商人,楊家的女婿。另一位是曾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文三江文先生。”

黃榮生笑呵呵的道:“如果昨天知道是兩位大駕光臨,借我倆膽子,我也絕不會讓兩位去刷盤子。”

對方客氣,陳清河也謙卑,“身上沒錢吃飯,洗盤子也是應該的,黃老闆不必客氣。”

黃榮生態度格外好,但陳清河和文三江絕不會因為他的態度和善,就真的覺得這人好欺負。

作為二十年前,名震整個海上魔都的狠人,絕不可能是個和善的中年男人,否則他那一身傷疤都無法解釋。

像是這種老混混,年紀大了以後基本都會經商,而且態度格外和善。

只要你以禮相待,他就會和氣生財。如果你無理,就會明白他當年是怎麼混起來的。

黃榮生笑著朝著門外招了招手,秘書立即遞過來一個紅色的托盤。

托盤開啟,裡頭是兩根金條,還有象徵著和平與平安的羊脂玉佩。

“兩位,昨天的事是我不對,這些東西是賠禮,今天我邀請海上魔都有頭有臉的人物擺酒,給兩位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