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看起來身手不錯的芭提雅,在面對那些拿著明晃晃大刀和匕首的草原人時,嚇得倆腿哆嗦,連刀也拿不穩。

文三江手握腰刀,面無表情的道:“你們現在滾蛋,我可以饒過你們一命,否則的話……”

“老雜毛,去你媽的吧!”

一個膀大腰圓的草匪,拎著大刀就衝了上去,文三江不慌不忙從兜裡掏出倆鐵錐子,朝著前面那麼一拋。

噗嗤噗嗤——

兩刀細微的如肉聲響,那膀大腰圓的草匪的一對招子就只剩下血洞,這會兒跪下身子捂著眼睛慘叫。

這一幕,嚇得芭提雅噗通一聲摔了個屁股蹲,小臉更是紙一樣的蒼白。

陳清河怒罵,“你之前的橫勁呢,現在怎麼和個廢物軟腳蝦似的!?”

被陳清河辱罵作廢物,芭提雅憤怒之下強撐底氣站起身,“哼,你才是廢物呢,我能夠保護好自己!”

有時候,憤怒也可以化為力量,見到芭提雅成功中了激將法,陳清河稍微鬆一口氣。

剛一個照面就死了個人,如果換做普通人肯定被嚇跑,可這些殺人如麻的草匪更激發出兇性!

不知誰喊了一聲,“兄弟們,動手!把他亂刀砍死,看老東西到底長了幾隻手!”

一群草匪像是瘋了一樣從四面八方衝來,在芭提雅的驚愕目光中,陳清河和文三江展示出了比草匪陰狠兇惡一萬倍的招式!

生石灰粉灑眼睛、暗器噴射流酸水,鐵蒺藜往臉上扔,還有專門打關節的骨釘,近距離下刀刃正中要害,根本不留絲毫的餘地。

短暫十五分鐘的纏鬥,陳清河的胳膊、大腿、後背,都多了淺淺的刀傷,雖然不深但流血看起來有些嚇人。

文三江的左臂上,也多出一道輕微的劃痕。

而地上,已經多出了二十具草匪的屍體,剩下的草匪們面面相覷,恐懼讓他們不敢再衝殺!

文三江摸了一下左臂的細小傷口,有些懊惱和憤怒的道:“如果不是餓了一個星期,我何至於對付一群宵小之輩時受傷?簡直是恥辱!”

旋即,他又向著陳清河訓誡道:“習武要勤學苦練,三天不練假把式,三天不學傻把式,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

陳清河無奈,“文先生,餓了一個星期,我沒力氣啊。”

十五分鐘,就讓四十幾人的草匪只剩下二十幾人,陳清河和文三江的反應竟不是疲憊和恐懼,而是對自己發揮不好的懊惱!

草匪們看著殺氣騰騰的陳清河和文三江,再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終於有人受不了這種恐懼,選擇撒腿往相反的方向逃跑。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草匪們瞬間作鳥獸散。

文三江鬆了口氣,扔下腰刀後取出醫療箱,“清河,把袖子捲起來,我替你包紮傷口。”

陳清河沒有回答,而是望著逃跑的草匪,殺意騰騰的道:“文先生,他們跑了。”

“我知道。”文三江不以為意的道:“一群流寇而已,我保證他們不敢再來。”

陳清河強壓聲音顫抖道:“他們是不敢找我們,但是離這裡幾十公里的位置,生活著草原營寨一群毫無戰鬥經驗的人啊。”

“我敢打包票,他們一百多個男人,絕對打不過二十幾個草匪!”

“我猜測蒙哈提木部落敗落以後,他們一路徒步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欺負草原營寨的人,搶他們的馬匹和牛羊,伺機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