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河頗有些憐憫的看著芭提雅,“沒想到你看起來挺活潑的,還有這種悲慘的身世。”

提起身世,芭提雅眼眸中閃爍晶瑩的淚光,“其實也不怪我爸媽。那年緬國大饑荒,他們賣掉我只是為了給我年幼的弟弟買奶粉。”

“可是……那年冬天的一場大雪,我們全家人都凍死在緬國的小破屋裡。”

聽過芭提雅悲慘的身世,陳清河驚聲道:“我想起來了!記得之前我在新聞看到過,一九七二年八月份,緬國下了一場狂降雪,緬國凍死了一百多萬人!”

“對!”芭提雅激動的道:“我父母就是那一年凍死的!”

頓時,陳清河面上同情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鄙夷,“小姑娘,看你激動那表情,知道的是你父母在大雪天裡被凍死,不知道還以為是被你下藥給害死的。”

“小小年紀別的沒學會,竟學會在這裡扯謊。”

芭提雅不服氣,“我怎麼就扯謊了!?”

陳清河淡然聲道:“首先,緬國是熱帶雨林氣候,別說是下雪了,那裡最低氣溫在冬天也沒低過十度。”

“還有,你說你父母為了給你弟弟買奶粉才把你賣掉,一九七二年的時候,壓根沒有奶粉這種東西。”

“最後就是整個緬國,人口不足五十萬,怎麼可能死一百萬人!難道說一人投胎轉世死了兩次麼?”

面對赤裸裸的現實,芭提雅仍然睜著眼說瞎話道:“那時候我太小,興許記錯了呢,你怎麼可以拿我痛苦的回憶來嘲笑我?”

“好,我錯了。”

陳清河懶得和這離譜的小姑娘掰扯,縮了縮身體靠在山壁旁,警惕的盯著四周。

山風越吹越緊,雪花已經飄到了陳清河的腳邊,“芭提雅,你還是回馬車裡歇息比較好,吹太久的山風是會感冒的。”

“那你為什麼不去?”

“我是習武之人,一般不會感冒。”

“切,說的和誰不是習武之人似的。”芭提雅撇了撇嘴,很是不屑,估計是為陳清河揭穿她的事情生氣。

陳清河看著她嬌弱的身板,明顯帶著不信任,“你也會武術?”

“少門縫裡看人,我這就給你表演一個!”

說著,芭提雅拍了拍巴掌起身,雙手撐地來了一招蠍子爬牆,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順暢。、

“怎麼樣,我這招帥不帥?”

陳清河拍了拍手,讚賞的道:“不錯,再翻個跟頭我看看,是不是和剛才一樣帥。”

“瞧好吧你!”

在曠野平地上,芭提雅一連翻了五個跟頭,又換了個方向翻了過來,暈頭轉向的扶著腦袋,興奮的詢問說道:“你服不服?”

“服了服了,獎勵你個肉串。”

陳清河將閒得無聊烤的肉串遞過去,喘著粗氣的芭提雅蹲在地上,吃著大肉串格外的香甜。

看著她嬌憨可愛的模樣,陳清河好奇詢問:“你好好的,為什麼要說謊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