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劉一手謹慎的性格,如果沒人挑唆的話,他絕對不會傾巢出動,留下空虛的大本營。

可耐不住孫芸芸和小武松的扇陰風點鬼火,在這麼一瞬間,他還真就覺得自己在鄂爾底斯是天下無敵!

什麼陳清河,什麼文三江,通通都是臭魚爛蝦!

「哈哈,不愧是我親手培養起來的孩子,說出來的話就是那麼中聽!」

「好,這次就按你們說的,五天之後全體出動,將陳清河那小子培養出來的勢力給瓦解得一點不剩!」

一旁,跟著劉一手許多年的老手下忍不住說:「大哥,我們這樣做有點太莽撞了!萬一有人過來趁機砸咱們的場子可怎麼辦?」

沒等劉一手開口,小武松就鄙夷的說道:「你也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

孫芸芸也補充說:「依我看,如果不傾巢出動對付陳清河,才會讓他們都來欺負咱。」

「俗話說的好,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如果這一仗打得不夠漂亮,那些惦記我們的勢力,會不減反增。」

有小武松的追捧,和孫芸芸看似獨到的分析,劉一手徹底淪陷其中,大手一揮宣佈道:「五天之後,所有人全部動員,包圍陳清河的工廠,讓他看看我劉一手的本事!」

「乾爹英明!」

「有這麼多人過去,陳清河一定嚇得屁股尿流!」

兩個人的追捧,讓劉一手飄上了天,感覺自己勝券在握,五天之後就能搬到陳清河的辦公室去,光明正大享受一下有暖氣的生活!

而在此同時,陳清河和文三江兩人騎著那匹高頭大馬,奔走於周圍村鎮,甚至於鄂爾底斯的偏遠鄉村中。

馬累了就換一匹,人累了就裹著厚毯子,趴在馬背上歇一會兒。

整整五天下去,陳清河的手上和臉上都長出了凍瘡,一雙眼睛被風吹得通紅,一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忍不住往下淌眼淚。

直到第四天的早上,鄂爾底斯總共十二個縣城,五十四個村鎮,每個鎮子都出十幾二十個人,總共浩浩蕩蕩的一千多人,秘密在當地一個廢棄的基督教堂內集合。

陳清河站在臺上,神情肅穆的望著下方群人,「今天能來的,都是我絕對信任的人,諸位千里遙遠的趕來,我提前謝謝大家!」

臺下有人喊道:「陳先生,您不用和我們客氣!你是我們的大恩人!」

「對,沒有你的話,今年冬天不知還有多少人要凍死!」

「我已經多少年沒吃過肉味了!陳先生,多虧了你啊!」

臺下,感激聲連綿不絕。

陳清河做了打止的手勢,「我來鄂爾底斯的日子不長,但是這裡的地形地貌,風土人情,都瞭解得一清二楚。」

「富饒的黑土地上,孕育出了無盡的寶藏!有珍貴的動物毛皮,還有山參靈芝,野生的黑木耳,還有白花花的東北大米!」

「最重要的,是有一群勤勞勇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