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河不忍讓文三江一個人去冒險,想著以自己現在的功夫,多少可以幫上一點忙。

可對於這件事,文三江格外固執,非得一個人行動。

再三爭執下,文三江撂下一句:“清河,關於生意的事,無論你怎樣兵行險招,我都可以不管。”

“江湖上的事,希望你對我也可以無條件的信任。”

一句話,直接堵死了陳清河的所有話語,他無奈只能答應。

第二天的下午,文三江就不見了。

鵝毛大雪紛飛,踏著雪的文三江穿著夜行衣,潛入夜中,一路摸到了趙金倫的府邸。

這會兒,趙金倫手持一柄夾鋼的鎖鏈鍛刀,正在院裡舞動得虎虎生風,腳踏七星步,刀起刀落間飛沙走石,看得眼花繚亂又穩健異常。

此刻,蹲在槍頭上打量的文三江心中暗暗驚歎,心想著這傢伙本領可真不是蓋的。

自己用趁手的大刀,應該能勝他幾分,但如果換做是陳清河,肯定一上臺連十個回合都走不過,就會敗下陣來。

有趙金倫這樣的高手輔佐,難怪他姓劉的能在鄂爾底斯地區一手遮天!

等到了七點鐘,牆上的鐘聲一響,趙金倫將鏈子刀交給下人,自己擦了把汗準備出門吃飯。

趙家的宅邸是個四進院,佔地近一千平米,飯廳離著臥室最遠,一個在東南另一個在西北。

昨天晚上,文三江花錢買通了趙金倫的管家,得知他的作息時間是晚上七點練功,練完了功夫吃上好牛羊肉,吃完洗個熱水澡就睡覺。

七點鐘練功,是為了活絡開筋骨。

牛羊肉都是熱性的,吃下去以後泡個熱水澡,暖呼呼的睡上一覺就不會受風溼病的折磨。

文三江懂得一些醫術,像是趙金倫這種生活方式至陽至剛,而風溼病屬陰溼之症,長而久之下去雖說不能根治,但真的不容易發病。

不過……文三江已經想好辦法讓他準時發病。

在趙金倫吃飯的時候,文三江一個閃身潛入臥室,拿起趙金倫最底層的褥子,跑出院門塞入水缸裡頭浸溼,旋即在地上鋪展開,沒過多會兒鵝毛大雪就將被子覆蓋上。

這會兒四下無人,陳清河蹲在旁邊看著手錶,只需要二十分鐘左右,整個褥子就會凍得像鐵板一樣硬。

忽然間,院落門口傳來腳步聲,聽到聲音的文三江噌的縱身一躍跳上牆頭。

吃飽喝足的趙金倫懶洋洋的說道:“你們快去把火炕通上,再把三姨太叫過來給我按肩。”

下人問:“爺,剛燒好的洗澡水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