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中年男人向著陳清河伸出手,“陳先生,這邊請。”

像這麼大的陣仗,在八零年初來說,在超一線城市也很難見到。

陳清河一直聽說楊家的財力如何雄厚,今天得見時,他仍忍不住心中震驚。

像是這些船隻和直升飛機,哪怕是自己上輩子的家產加在一起,也不足夠擺出錢春芳今天的陣仗。

傳承幾百年的楊家,真是名不虛傳啊。

陳清河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勉強保持平靜站在錢春芳的身前,“奶奶,您今天叫我有什麼事?”

錢春芳板著一張老臉,冷聲說道:“從踏入青州的第一天開始,我一直在等著你認罪。可你不知悔改,竟然跟我裝糊塗!”

“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告訴我,這個罪你認是不認!?”

陳清河心中一顫,隨即恢復平靜,“不認。”

錢春芳的臉色更難看了,“我都沒說什麼罪行,你就不認!?”

陳清河不卑不亢,“有句老話說的好,君子行於世間,當坦蕩無愧天地。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我從來沒有犯錯,所以什麼罪行我也不認。”

錢春芳眼神中透著讚賞,不過很快就被掩飾了去。

站在一旁的孫樂福,原本悄悄替陳清河捏了把汗,不過聽到這話以後,終於悄然鬆了口氣。

作為和錢春芳共事了幾十年的老夥計,孫樂福格外瞭解她。

第一場對陳清河的考驗,就是突如其來的威壓,讓他趕到恐懼!

恐懼之下,一旦對錢春芳屈服,他再也不會被刁難,同時也將失去繼承楊家財產這一寶貴機會。

當然,如果陳清河知道事情真相,肯定一上來就人慫,他可不想繼承什麼楊家財產,只想和老婆孩子一起,安安分分的過日子。

楊家的錢再多,對自己也沒有任何意義。

畢竟錢這東西,生帶不來,死帶不去,足夠一家人吃穿用度就好。

可陳清河不是錢春芳肚子裡的蛔蟲,事關重大也沒有人敢透底,他就只能遵照本心行事。

錢春芳又問:“陳清河,你知不知道我調派這麼多人力和物力,是為了幹什麼?”

陳清河猶豫了一下說:“您想要在慶州發展生意。”

錢春芳用鼻孔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你只說對了一半。除了發展生意以外,我還要將你在青州的基業,以及川蜀的基業,毀得一乾二淨!”

“那些被你投資過的朋友,我也會讓他們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