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撲在楊啟聖的懷裡,聲嘶力竭的大哭。

十分鐘過後,她哭得嗓子都啞了,陳清河才遞過來一杯水,溫聲勸阻說:“芳姐,不管怎麼說,咱們今天都是闔家團圓的日子。”

“如果不是你回來啊,家裡的大事小晴,我和音韻都不知該怎麼處理呢。”

桌子上飯菜熱氣騰騰,兩個孩子也跑過來,拉著王成芳的胳膊說:“阿姨別哭了。”

有陳清河和楊啟聖的勸慰,王成芳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和她們一起在村裡的日子。

家庭的溫馨,漸漸感染到王成芳的情緒,她心裡似乎好受了很多。

外加上楊啟聖的所作所為,相比較悲傷,王成芳更多的是噁心和憤怒。

平復下心緒後,王成芳自己用溫水洗了把臉,擦乾淨後塗了潤膚霜。

她心平氣和到飯桌前,面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還好我和楊啟聖接觸沒有太久,更沒懷上孩子,否則的話以後的日子真不知怎麼樣。”

到了今年的年末,王成芳不過才三十歲。

陳清河趕忙勸說:“芳姐,咱們還年輕,且不著急呢,以後總會遇到真命天子!”

王成芳面上帶笑,眼底卻帶著一抹哀傷,舉起酒杯和倆人碰杯,“不管以後怎樣,以後我還能待在家裡就知足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陳清河和楊音韻兩口子異常平靜,除了陪著王成芳逛逛街,收拾一下家務,就是拿著小鋤頭整理花園。

秋天的向日葵和野菊花格外鮮豔,夏天種植的蒲公英可以挖出根來泡茶,清熱去火,通便利尿。

經過兩三天的休整,王成芳的心態完全好轉了過來,甚至比之前在楊家的時候要更樂觀。

以前在楊家,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有一大群人盯著,整天忙忙碌碌,到了閒暇一個人呆在辦公室裡的時候,卻覺得無比空虛。

今天在陳清河的家裡,哪怕僅僅是幫忙洗洗涮涮,或者挖地除草,她也覺得內心充實。

原本陳清河打算,把一些生意交給王成芳去打理,見她根本沒有這個心思,也就放棄了。

此時的楊家,也是出奇的安靜,陳清河估計是楊啟聖做賊心虛,所以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第三天的時候,家裡的事情都收拾得差不多,陳清河和王成芳坐在院子裡頭,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剝著新鮮的葵花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陳清河忽然開口問:“芳姐,你覺得城裡好還是村裡好。”

“我……還是更喜歡村裡。”

王成芳美眸中帶著憧憬的說道:“雖說城裡人多熱鬧,但我這人好靜,相比較鬧市街區,我更喜歡村裡的田野和老黃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