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看似不長,卻足夠從八十年代,一步踏出到零零年代。

當一個人走出監獄大門,頂著刺目陽光,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時候,再想要後悔,卻已是太晚。

陳清河知道,年輕人能夠現在醒悟,算是他命裡有這個造化。

否則他一旦腦袋發熱,拿起刀子有對文先生動手的跡象,肯定是有死無生。

正當陳清河發愣的時候,辦公室房門忽然被敲響。

楊音韻有些焦急的道:“老公,李桂芬那傢伙又找上門來了!咱們要不要從後門先走?”

陳清河問:“他們來了多少人?”

“大概二十個。”

“沒事,我們去會一會他。”

陳清河看了一眼時間,估計著從年輕人報案,到警察趕到這裡,也就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拖住二十分鐘,足夠了。

否則自己一旦離開,剛裝修好的房子,很有可能被這二十幾個混蛋雜得稀巴爛。

陳清河出了辦公室門,正看見李桂芬踩著小碎步,屁股一擰一擰的走近大廳,四下環顧了一圈後,大大咧咧坐在了門口的椅子上。

在她的身後,站著二十幾個成年男人,個個面色不善,腰裡還都彆著傢伙。

“陳清河呢,給我滾出來!”

陳清河神色平靜的坐在李桂芬的對面,端起茶壺倒了兩杯水,其中一杯遞給了李桂芬。

“冤家宜解不宜結。李小姐,我們還是坐下來,喝著茶慢慢聊。”

李桂芬並沒有接過茶杯,而是雙手環胸,眼神中盡是譏諷。

“姓陳的,我以為你仗著自己有幾手功夫,就什麼也不怕了呢!”

“怎麼著,現在慫了?知道給我敬茶賠罪?”

後頭有個中年人摩拳擦掌,“大姐,以前這小子敢對你動手,一杯茶就能解決了?”

“依我看,咱們先教訓一頓,再砸了這個破店!”

陳清河神色微凜,手掌下意識插入兜裡。

如果真打起來,他必須用最快的時間,解決掉這二十個人。

火鍋店明天就要開業,陳清河不想因為幾個雜碎,耽擱了開業的程序。

就在雙方千鈞一髮,即要動手時,李桂芬卻擺了擺手。

“算了。就算要打也不是在這兒,這些個桌椅板凳,現在算得上是咱家自己的東西了。”

陳清河皺眉問:“什麼意思?”

“意思是交出這層大樓,我可以讓你家人平安。”

李桂芬面帶詭笑,從兜裡掏出一份合同,“在這上面簽了字,你的兩個女兒,馬上就可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