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實悶響過後,胖子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渾身肥肉顫動兩下後,嘴裡瘋狂向外噴湧鮮血。

文三江一腳將其踹下水,力道把控得剛剛合適,沒有一滴鮮血濺到船上。

最恐怖的是,躺在水裡的胖子沒有絲毫的掙扎,就這麼靜靜的飄著,顯然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徵。

剛才文三江的速度過快,以至於兩邊船上的人,都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

船上一個男人驚聲問:“你剛才是用什麼東西打的他!?”

“寸拳。練到高深處,一掌距離就能打死人,不信你可以試試。”

“龜兒子,少給老子裝神弄鬼,幹他!”

一群人像是瘋狗一樣,朝著文三江一擁而上,他們手裡拿著繩子短棍,或者斧頭匕首,全都是近距離的大殺器。

陳清河提起厚重的船槳,每日浸泡的柳木格外厚重,掄動起來虎虎生風,但凡觸及到的混混,都要傳來骨裂聲。

混混慘叫著跌落入水中,因為骨折,連划水的力氣也沒有,只能大口大口的往嘴裡灌水。

如果換做是陳清河,最多是把混混教訓一頓,然後把他們挨個扔上船。

可文三江將他們砸入水中以後,神色漠然的盯著這些人掙扎嗆水,最終溺斃一動也不動。

殺人者,人恆殺之。

哪怕說破大天去,他今天也是正當防衛。

作為一個老江湖,文三江比陳清河更知道,該怎麼讓旁人畏懼。

鮮血的教訓,遠不如生命的教訓更重。

最後一個站在船艙裡的年輕人,嚇得腿肚子哆嗦,臉色慘白,手裡的匕首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文三江神色冷肅,攥著染血的船槳,一步步接近那年輕人。

終於,年輕人承受不住壓力,噗通一聲朝著文三江跪下,“求求你,別殺我!”

文三江沒有回答,而是詢問:“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年輕人哆哆嗦嗦說:“我……我們是奉李姐的命,來綁架團團和圓圓,要挾陳清河磕頭道歉,再交出一塊繁華市區的地皮。”

文三江撂下船槳,伸手抓著年輕人的肩膀。

年輕人嚇得渾身哆嗦得像是篩糠,這一瞬間他連自己的死相都已經想好了。

沒想到的是,文三江只是扶著肩膀把他扶起。

“別怕,剛才我被迫出手是正當防衛。你不對我動手,我不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