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到趙鐵軍到被抓,前後發生不到半個小時。

楊虎臣意識到,自己被坑了。

他下車後憤怒盯著楊銳,想質問趙鐵軍到底是從哪弄來的,又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

可有王齊峰在,他什麼也不能問。

楊虎臣現在只能祈禱,王齊峰千萬不要發現什麼……

三分鐘之後,王齊峰直接從椅子下面拖拽出趙鐵軍,“你叫什麼名字?”

“俺……俺叫趙鐵軍,俺可沒犯法,都是那個犬養浩二和楊家逼我這麼做的!”

沒等發問,嚇破了膽子的趙鐵軍就將實話全部說出,一個勁的推卸責任。

“俺說俺不想來,是這個滿臉鬍子的大塊頭,說我不跟著一起走,就把俺的頭給擰下來!”

王齊峰不由得一笑,“楊虎臣,你是自己帶上手銬上車,還是我們幫你?”

“我自己上去。”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再負隅頑抗沒有任何意義,楊虎臣老老實實的帶上手銬。

楊銳戰戰兢兢的伸出手,“我要不要跟著一起走?”

“不用了。”

陳清河的聲音從後頭響起,他摟著楊銳的肩膀,微笑說道:“王哥,這位是我的朋友,如果沒什麼必要,別上手銬了,讓他配合調查一下就行。”

“好。”

王齊峰讓楊銳坐上另一個車子,避免兩個人串供。

被陳清河幫忙說情不用戴手銬,楊銳在臨上車的時候,下意識的說了句:“謝謝。”

看似尋常的舉動,在楊虎臣的眼中成了兩人串通的證據。

想到之前犬養浩二被自己的下屬背叛,進了監獄,再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楊虎臣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淒涼感。

他萬萬不曾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乾兒子,竟然在短短的幾天裡,成了陳清河的爪牙。

憤怒之下,他揮動拳頭砸碎了巡邏車後頭的玻璃,“楊銳,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等我從監獄出來,必定將你挫骨揚灰!”

楊銳嚇得臉色蒼白,趕忙懇切喊:“我沒有吃裡扒外,這些時間裡,我一直盡心盡力的為老闆你做事。”

“為了找到趙鐵軍,我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搭上了!”

他解釋的時候已經太遲,幾個特警三下五除二,上去把楊虎臣捆成粽子,並迅速押往警局。

一臉懵逼的楊銳也跟著第二輛車,一前一後的出發。

王齊峰頗有讚賞的看著陳清河,好一招一石二鳥,這下子楊虎臣沒有個一兩年,休想從裡面走出。

“清河啊,你贏了。”

陳清河目光冷肅的望著楊虎臣離開的方向,攥緊拳頭慍怒地說道:“他欠我的血債,一兩年可還不清!”

“他犯下的罪過,砍一百個腦袋也不夠!”

“等他入獄以後,我會盡可能的想辦法找尋其他證據,爭取一年之內,讓這傢伙死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