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簽訂以後,因為雙方有了共同的敵人,楊啟聖的態度明顯緩和許多。

“陳清河,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有什麼底氣能把楊虎臣送進監獄?”

“要知道坎比亞的人,做事非常乾淨,基本不會給人留下任何把柄。”

楊啟聖這話說的不錯。以往陳清河想要調查楊虎臣做的髒事,都在一通調查以後,悻悻的鎩羽而歸。

楊虎臣無論做什麼,都像是羅斯國套娃。

找第一個人,囑咐第二個人。然後從第二個人,繼續找第三個……

往復迴圈下去,然後掐斷中央的幾個銜接點。

這樣一來,無論怎樣調查,都會陷入僵局。

哪怕查到楊虎臣本人,也會因為證據不足,久久無法定罪。

不過這一次,陳清河並沒有打算查詢到他的罪證,而是直接給這個老傢伙栽贓。

這個栽贓,並不是陳清河要去刻意陷害,而是要把原本就屬於他的“贓”,重新還給他。

陳清河將合同收回兜裡,“這些就不用你管,你靜等著事情辦好就是。”

臨近出門的時候,陳清河忽然想到了什麼。

“兩位,能不能配合我演一齣戲?”

“什麼戲?”

一番竊竊私語以後,陳清河怒氣衝衝的踹開門出去,整了整衣領怒罵道:“匹夫豎子,不相與謀!”

楊啟聖端起茶杯,啪的摔在門口。

“滾,我們楊家不歡迎你!”

這一幕,被對面辦公室的楊銳看得清清楚楚。

在陳清河下樓的時候,他也悄悄跟著下樓。

等走到門口汽車旁時,楊銳陡然出現打招呼,“陳先生好,不知您還記不記得我?”

“臥槽!”

陳清河故作嚇了一跳,“你這人走路怎麼沒聲音!?”

“陳先生,不知方不方便談一談?”

“去哪?”

“藍海大飯店。”

“你做東?”

“當然。”

兩人簡短商議後,陳清河和楊銳來到藍海大飯店的包廂內,點上一桌子菜餚。

正值中午十二點,陳清河早餐沒有怎麼好好吃,這會兒正餓得厲害,撕下一隻雞腿就開始大吃大嚼。

楊銳剛端起酒杯想要說點什麼,見陳清河這幅模樣,不由得尷尬一笑將杯子放下。

“陳先生真是性情中人。”

陳清河用油乎乎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你會說話。不像是楊啟聖那些傢伙,整天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樣子。”

楊銳眼前一亮,儘量裝作平靜模樣問:“怎麼,今天和楊啟聖鬧得不愉快?”

“不是不愉快,而是很不愉快!”

陳清河沉著個臉怒斥道:“最近我打探到一些關於趙鐵軍的訊息,原本是想用很低的價格賣給他們,可他們不僅不領情,還讓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