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河有些無奈的說:“前兩天我收到了孫樂福的信箋,他大概說了楊老爺子死前的遺囑。”

“老爺子讓楊啟聖放權給你和我,請我們共同管理楊家。”

“可他自從來到青州,就一直被我壓著一頭,心裡肯定不服氣。”

“沒有當家主的命,偏偏得了當家主的病,現在就連老天爺也救不了他。”

陳清河拉上窗簾,臨睡前感慨一句,“楊家自己的事,讓他們踹被窩去吧。”

“大不了等楊啟聖被踹出家門的時候,我們給他一口飯吃。”

楊音韻對於楊啟聖的處境有些憐憫,但對於他的做法則非常不齒。

反正她也不貪圖楊家的財產,至於楊啟聖會不會被趕出門,只好隨他去了……

三天時間已到,楊家早上八點鐘,就請了銅鑼和嗩吶隊,吹吹打打著開始晾花圈。

幾個穿西裝打領帶的人,捧著骨灰盒,準備繞城一週,送入北城安葬。

陳清河也開車帶著楊音韻以及文三江,堵在了楊家別墅的大門口。

楊啟聖和楊虎臣站在門口,穿著女士西服帶著黑紗的王成芳和艾麗莎,也站在後頭。

文三江下了車,中氣十足的喊道:“楊廣業先生的女兒女婿,前來弔孝!”

後頭的陳清河和楊音韻,舉著花圈就要靈前上香。

忽然,十幾個楊家的保鏢,將陳清河和楊音韻給擋在靈堂前頭。

青州的商界的人,基本上也都來了,都帶人舉著花圈帶著輓聯準備上香。

被陳清河這麼一堵,誰也沒辦法往前走,都圍在一邊瞧熱鬧。

“陳清河和楊音韻是女兒女婿啊,這楊家的人,咋還能把他們給攔著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豪門世家,不比咱們這些小買賣,老爺子死了是要爭家產的。”

“我也聽說了,楊啟聖是打算獨霸楊家的財產,不給楊音韻分一丁點兒。”

“這麼做,多少有點不地道了。”

“誰說不是呢……”

一群人鬧鬧哄哄,楊啟聖臉色難看,緊攥著拳頭心裡頭格外窩火。

楊虎臣冷著臉吩咐道:“啟聖,把他給趕出去,否則影響你的名聲!”

“可是……咱打不過他啊!”

楊啟聖又急又氣,他有心想衝上去趕人,可文三江的身手他們是見識過的。

一旦打起來,十幾個人不夠文三江一個人收拾的。

十個保安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動手。

陳清河朗聲喊道:“諸位聽著,我今天來楊家,不是為了要他們的丁點兒東西!”

“只要讓我們上個香磕個頭,我們絕不鬧事!”

一旁的人也議論開了。

“想當初這個陳清河,可是三番五次救過老爺子的命呢,這楊家人辦事,也忒不地道了。”

“人家就上個香,連盡孝都不讓,他們好像自己不是爹生娘養的。”

“依我看,楊啟聖的人留洋回來,沒了心也沒了肝肺……”

這麼多人議論紛紛,但是楊啟聖和楊虎臣要點臉,都會選擇息事寧人,不把事情在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