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芳神情有些失落,陳清河趕忙說:“興許楊啟聖正在家裡等著呢。芳姐,我就不留你了,收拾一下東西準備走吧。”

“對了,我早上買了一份小禮物,等著我給你拿去。”

拿來古董木盒,陳清河一一向王成芳介紹過後遞給她。

“這些東西都是明代的,戴在身上不合適,留著傳家吧。”

王成芳握著木盒,感動得熱淚盈眶,“我……我這輩子都不知怎麼感謝你們!”

“都是一家人,談不上謝不謝的。”

楊音韻笑吟吟的說:“芳姐,今天這頓飯我就不留你了,楊家興許也給你準備了接風宴,到那邊去吃吧。”

陳清河和楊音韻一起,帶著大包小包,幫著王成芳裝上車。

臨別時,楊音韻含著淚揮手喊:“芳姐,覺得不開心了就回來走走,我們永遠是你的孃家!”

坐上車子緩緩離去,王成芳捂著嘴泣不成聲。

這一走,她和這個家的羈絆,將會越來越淺,以前發生的事情都會成為回憶……

陳清河和楊音韻兩個人,望著滿桌子的菜餚,有些愣神。

楊音韻苦笑著說:“芳姐在家,無論是採購、孩子、家務,都是她來負責。”

“現在她不在,忽然覺得多了好些事情。”

陳清河嘆了口氣,“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保姆,難啊。”

人有好壞,可壞人又不寫在臉上。

保姆偷盜,虐待兒童的事,時有發生,這事放在別人的身上,陳清河也不放心。

楊音韻說:“反正我一個人待在家裡,也沒什麼事,這些活以後就我來做吧。”

陳清河笑著搖了搖頭,“老婆,咱家有些機密的工作,我不放心別人,所以有時候必須讓你去幫忙跑腿。”

“至於照顧家的事,我還是再找人的比較好。”

家裡沒了王成芳,陳清河和楊音韻都不習慣。

同樣離開了陳家別墅的王成芳,來到楊家以後也不習慣。

秘書將她帶到六樓的一個小房間,推開門有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一個簡單的衣櫃,總共二十平方。

像這樣的房間,比別墅裡陳清河為她準備的居住環境差得多。

不過王成芳並沒有介意,她仔仔細細的收拾行李箱,擺放自己的物件。

等她收拾得差不多時,房門推開,西裝革履的楊啟聖揉了揉臉,帶著一副笑臉推門進去。

“小芳,好久不見。”

王成芳羞赧的低下頭,“你看我穿這身合適不?”

昨天折騰了一晚上的楊啟聖,看到盛裝打扮的王成芳,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只是敷衍說道:“挺不錯的。”

“不過你旁邊放著的幾件衣服……看著有些奇怪。”

從小養尊處優的楊啟聖,並沒有見過村裡人穿的普通樣式衣服。

王成芳趕忙拿起床上的一摞衣服,欣喜的道:“以前我就想著,咱倆結婚的時候,我不能表現得太土氣,讓你丟了面子。”

“這兩件是我給自己做的,那兩件是給你做的。”

“聽說你還有兩個弟弟,以後我也給他們做兩件,等結婚的時候當禮物送給他們。”

王成芳自覺沒有什麼長處,唯獨針線活做得很好,以前經常在村裡給人做縫縫補補的活。

楊啟聖拿起造型“古怪”的衣服,皺眉扔到一旁。

“扔了吧。你穿這種東西出去,是要給楊家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