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樹成感激的握著陳清河的手,“陳先生,有您這句話,我心裡就踏實多了!”

簡短聊了兩句後,趙樹成很識趣的沒有打擾陳清河吃飯,留下名片以後就恭敬退出門。

他剛走到門口,正碰上來吃飯的張鐵頭和張鋼蛋。

這倆人,就是張建國吃喝嫖賭,無一不精的倆兒子。

倆人穿著軍大衣,臉色喝得通紅,搖搖晃晃的朝著趙樹成敬了個禮,“村……村長好!”

張鋼蛋扶著牆,傻呵呵的直樂,“那啥。村長,俺們今天打牌贏錢了,和俺們兄弟喝點?”

“不了,我家裡還有事。”

趙樹成根本不想搭理他們,將張鋼蛋的手撣開,低著頭轉身就走。

兩兄弟進入,扯著嗓子吆喝道:“孫寡婦,給我們哥倆來點豆腐吃!”

老闆娘的年紀約莫三十歲,張鐵頭和張鋼蛋兩兄弟都四十多,滿臉褶子和猥瑣笑容的模樣,格外讓人噁心。

老闆娘有些害怕,“你們要吃家常豆腐,還是白菜燉豆腐?”

“嘿嘿,當然是吃你的豆腐。”

“你們再這樣,我……我就不招待你們了!”

老闆娘嚇得把門關上,不敢放醉醺醺的兩個人進來。

“二寡婦,我們哥倆平時可沒少來你們家吃飯啊,外頭大冷的天,不開門你想凍死我們啊!”

“你們沒少來吃,可每次錢都不給夠!”老闆娘有些慍怒的道:“我打烊了,今天不招待客人!”

“媽的,給你臉了!”

張鐵頭一腳把門踹開,老闆娘嚇了一跳,驚慌的後退兩步。

陳清河不由冷笑,踹寡婦門刨絕戶墳,這兩人還真是什麼缺德事都幹得出來。

張鋼蛋指著陳清河道:“憑什麼他能在這吃飯,我們哥倆就不行?你今天不給個說法,我就砸了你的店!”

“對,砸了你的店!”

哥倆一起鬧騰,把桌子拍得啪啪響,老闆娘又是個無依無靠的寡婦,眼圈通紅著不敢吭聲。

陳清河漠然站起身,“你們好大的威風啊。”

看見陳清河,倆人酒醒了一半。

張鐵頭臉色難看,“怎麼是你小子?”

想當年,張鐵頭和張鋼蛋到陳大栓家裡“借錢”,也就是搶東西的時候,被當初的陳清河帶著狐朋狗友,給狠狠的揍了一頓。

從那以後,倆兄弟對陳清河又恨又怕。

張鋼蛋一臉的猙獰怒意,“好小子,來我們村裡找捱揍呢是吧!”

他擼胳膊捲袖子要動手,陳清河絲毫不懼,輕聲對倆女兒說:“你們乖乖到廚房裡等著,爸爸有事情要做。”

村長剛走,張鐵頭沒敢太放肆,坐下來掏出一毛錢放在桌上,又把張鋼蛋拽著坐下。

“行了,咱今天是來吃飯的,不是來打架的。”

“孫寡婦,你就照著一毛錢的上菜,如果菜差了,我可饒不了你。”

看著桌上的一毛錢,老闆娘陷入為難。

她家的日子原本就不好過,就靠著一點小手藝養家餬口。

一毛錢如果真上了滿桌子的菜,肯定是要血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