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拎著脖子拽起身的楊廣業,哪怕臉色憋得通紅,也沒有絲毫的慌亂。

他冷冷的盯著陳清河,陰森森的說道:“你殺了一百人,我們楊家還有一萬人在等著你!”

“不離開我女兒,早晚有一天會讓你家雞犬不寧!”

陳清河瞠目欲裂,“我用珍貴無比的雷擊白茶樹葉救你,你卻要殺我父母,奪我妻兒!”

“老東西,你不講人倫,難道連天理也不講嗎!?”

楊廣業不由愕然:“誰殺你父母了!?”

他對於楊虎臣的計劃,只有知情權,沒有調遣坎比亞安保勢力的權利。

這一切,都是楊虎臣在臨走之前安排好的。

剩下二十幾個逃逸的,也早就坐渡輪,前往坎比亞。

失去了楊虎臣保護的楊廣業,在青州市立足不穩,以至於被陳清河闖進辦公室欺辱。

陳清河咬牙說道:“放火燒山的時候,我父母就在山上!如果不是文先生相救,他們已經死了!”

楊廣業自知理虧,但依舊咬牙格外嘴犟,滿眼譏諷的說:“怎麼,你要殺了我,給你父母報仇?”

“有種的就來。把我從五樓窗戶扔下去,絕對能讓我這條老命完蛋。”

“用我一條殘命,換你進監獄,讓我女兒後半生幸福,我值了。”

陳清河攥著的拳頭卻來越緊,“老東西,你為了一己私慾對付我,卻說是為了音韻,真他媽給會自己臉上貼金!”

“不過你這條老命,我先留著!等以後查清楚幕後主使人,再動你或者楊虎臣那老東西也不遲!”

楊廣業冷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原來也是虛張聲勢。”

陳清河怒聲喝道:“把音韻藏哪兒了,立即告訴我!”

“否則,你就會知道我有多大的能耐!”

他跟著文三江,第一堂課學習的就是關節拆卸,他知道怎麼讓人被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

可是這種招式,不到萬不得已,陳清河不想用在楊廣業身上。

不管再怎麼禽獸,他始終是自己老婆的父親。

除非,查出他就是害死文先生的幕後主使。

楊廣業臉上露出猙獰笑容,“她已經被我送去利阿里福尼亞,找了個洋人當男人,以後再也不會回來。”

陳清河怒的揚起拳頭,“我操你大爺!”

就在拳頭即將要落下的瞬間,樓上忽然傳來楊音韻驚喜的喊聲,“老公,是你嗎!?”

六層閣樓,穿著睡裙的楊音韻,坐在沒有護欄的視窗,作勢頭要往下跳。

“今天你們誰敢攔著,我就從窗戶跳下去!”

四個保安站在陽臺附近,不敢再往前靠近。

陳清河站在樓下側面的陽臺,把上頭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不要跳!”

“別衝動!”

陳清河和楊廣業,幾乎同時喊出了聲。

陳清河直接衝出門去,等他跑到走廊時,發現二十幾個保安站在走廊裡,正面面相覷著。

等自己跑過去的時候,他們都在裝傻充愣。

看來楊虎臣離開以後,楊家的安保系統就癱瘓了,這些人都只是擺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