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河揉了揉腿站起身,苦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怕啊,特別害怕的那種,擔心得翻來覆去半夜睡不著覺,怕他們合起夥來,用各種手段對付我。”

“如果能夠和和氣氣,和他們同流合汙,一起賺點錢養家餬口,誰願意和那麼多人為敵,整天被人嫉恨著。”

“老話說的好,但是我在洛陽有二頃薄田,安能佩六國相印。”

“他們把我逼到了對立面,不管願不願意,我都只可能和這些人為敵。”

“還好他們不成器,青州的茶園最終落到我的手裡。”

羅雲衣試探著詢問:“你有沒有想過,離開楊音韻,就不用受這麼多的刁難?”

“而且沒有楊家的刁難,你的生意會越發的紅火。”

“沒想過,也不會想。”

陳清河沉聲說道:“我可以不做成功的商人,但首先必須是男人!”

“拋妻棄子的事,我做不出,甚至想不出!”

“以後這種話,你不要再提。”

誰家少女不懷春,以陳清河兩世為人老辣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羅雲衣這小妮子對自己有意思。

而且從自己在楊家宴會上,以一己之力讓眾人啞口無言時,心裡的種子就種下了。

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喜歡一個人,會下意識的去惡作劇,所以這一趟行程,她才會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可陳清河是有老婆的人,並不想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羅雲衣眼神中閃過一抹失落,卻強撐著最後的一絲驕傲,“哼,我才懶得管你的家事呢!”

回程一路,羅雲衣都陰沉著小臉,一言不發。

文三江也是個木頭,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閉目養神。

尷尬的一個多小時裡,陳清河一直在琢磨,該怎麼對付三合街的胡友珍。

仙人跳沒有成功,他報警也沒有意義。

回頭有時間,帶著文三江找他談談吧。

如果是古董行業的競爭,讓他動了歪心思耍陰招,陳清河不介意以牙還牙。

但如果背後是楊廣業在搞鬼,再對付胡友珍就沒什麼意義。

車子在山區顛簸一路,中午十一點左右,陳清河總算回到家。

前腳剛落定,他準備籌措第二天老鳳凰古董鋪,以及百泰金行正式開業。

至於找胡友珍,他就在三合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找他並不著急。

金行主要是打些金銀玉器,沒有什麼彩頭。

但古董行就講究了。

青州的古董生意,有一條專門的街道,名字叫三合街,內行的人想買東西,大部分都會去那兒。

之前的老鳳凰做的生意很雜,沒有加入三合街。

現在羅雲衣正式掛牌買賣古董,又有了陳清河的投資,羅雲衣在三合街買了一個門面,已經裝修好。

今天把購買的貨物擺放進去,明天早上八點就能開業。

為了把開幕儀式辦得熱熱鬧鬧,陳清河提前一天給自己熟絡的人發了帖子,邀請他們一起參加剪綵。

第二天一大早,三合街正中央的位置,兩進門的大四合院門口,擺放著老鳳凰古董行的招牌。

黑色的牌匾,上頭用大紅色鑲金邊的油漆,寫著“老鳳凰古董行”五個大字。

早上八點鐘,楊豐年、趙昌平,還有魏敏芝提前到場幫忙佈置。

之前與陳清河有過合作的茶餐廳、水產、汽車、飲料等行業的老闆,雖然本人沒來,但都派了公司的高管來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