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不聰明,但也不至於蠢到冒傻氣,否則不會坐上楊廣業秘書的位置。

麥克菲特戰戰兢兢的道:“您能不能說直白一點,這筆錢是從哪裡來的?”

鷹鉤鼻臉色一沉,“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我……我不是不想做,只是您把實話告訴我,有些注意事項,我心裡也好更清楚。”

“好,那我就告訴你。”

接下來的十分鐘,鷹鉤鼻男人把扔糖果盒,到後來的綁架事件,以及流沙法的銷贓方式,全都告訴了麥克菲特。

而麥克菲特目前知道的部分,只有自己扔了一個糖果盒。

聽過全過程後,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這是勒索啊,勒索金額達到十萬,是要槍斃的!”

鷹鉤鼻冷聲質問道:“你敢不幹!?”

作為打小在楊家長大的人,麥克菲特太知道坎比亞的那群人,都是些什麼狠角色。

他嚇得渾身顫抖,“大哥,大爺!我求求你,別讓我幹這活行不行?”

“當初是你說,想要看陳清河家破人亡的!現在下毒勒索的事情都告訴你,現在你想不幹?想得美!”

麥克菲特哭哭咧咧的問:“楊家這麼多人,為啥非得是我啊。”

鷹鉤鼻男人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如果不幹,下場你應該清楚!”

照片上的內容,赫然就是麥克菲特當初往路口放有毒糖果盒的一幕。

剎那間,麥克菲特心如死灰。

他頹然坐在辦公椅上,半晌在喃喃的說了一句,“我幹。”

“這還差不多。”

鷹鉤鼻男人冷哼一聲,起身離開辦公室。

被逼上絕路的麥克菲特,只能咬著牙橫下心,趁著現在沒什麼人,開上自己的車子就奔向了西大河!

四下沒人,他找到歪脖子樹上栓的繩子後,直接綁在車子的後備箱把手上,隨後猛踩油門。

很快,一張巨大的漁網被拖拽出水面。

做賊心虛的麥克菲特,迅速取出裡頭沉甸甸的黑色布包,又將漁網扔進水裡,開著車匆忙逃跑。

殊不知一群便衣,已經盯上了他的車子……

當天晚上十一點,王齊峰來到了陳清河的別墅。

“陳兄弟,我覺得是你多慮了。”

陳清河趕忙給王齊峰倒了一杯水,“監察情況怎麼樣?”

王齊峰說:“事情基本調查得差不多了。對你使壞的人叫麥克菲特,是一個酒吧的老闆,沒什麼黑料和底子。”

“今天辦案的手法粗劣不堪,估計是從哪裡道聽途說,知道了流沙法的這個法子。”

“他帶走了金子以後,就躲在自己家裡,嚇得不敢出門。”

“再過三天,如果他沒有和下家接觸,我們就準備實施抓捕。”

陳清河不由鬆了口氣,擦拭去額頭冷汗,“我還以為是誰呢,沒想到是麥克菲特那小子。”

“下毒唬人,趁機管我要錢,還真像這小子的行事風格。”

“他害人害己,十萬塊錢足夠槍斃的了。”

王齊峰感慨說道:“年紀輕輕,還是個大老闆,真不明白為什麼想不開,幹這種犯罪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