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晚上九點,孩子也困了,張桂花鬨著倆孩子去睡覺。

村裡還有事情做,陳大栓開始收拾一下行李,準備第二天趕早離開。

楊音韻牽著陳清河的手,柔聲細語的說:“老公,我們該休息了。”

陳清河握著她的柔荑,“這段時間,你陪我的時間夠多了,我知道你也想孩子,今晚多陪陪孩子吧。”

“好,下個月我還會回來的。”

楊音韻去嬰兒房陪著孩子,陳清河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從垃圾桶中把紙團撿出,一臉凝重的看著紙團。

紙團上頭潦草的寫著一行字——十天之內湊齊十萬塊,全換成金條,扔進西大河的入河口,否則讓你全家死絕!

白紙紅字,觸目驚心。

忽然,王成芳不知從什麼時候從後頭湊過來,驚聲道:“清河,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芳姐,小聲點!”

陳清河嚇了一跳,趕忙朝著她比了個噓的手勢,“這是勒索信,咱們家被惦記上了!”

父母是老實巴交的農村人,如果他們知道這事,嚇也得被嚇死。

讓楊音韻知道,肯定也寢食難安。

今晚的糖果是警告,對方的目標是自己,只要十天之內把錢送過去,就能平安無事。

所以,陳清河決定自己把這件事情承擔下來。

王成芳有些惶恐,“那咱們現在該咋辦啊?”

“不知道。對方給了我十天的期限。我得好好考慮,再決定怎麼對付藏在暗處的傢伙!”

今天的事,疑點太多。

扔在地上的禮品盒,陳清河是絕不會撿的,只有張桂花與陳大栓會這麼做。

兇手知道老兩口出現的時間,更知道自己家裡的事情,要麼是大的作案團伙,要麼就是身邊的人。

大的作案團伙,至於對付自己一個小老闆?

要說親近的人,就更不可能了,身邊除了王成芳,一個外人也沒有。

究竟是誰呢?

從頭到尾,陳清河都沒有把對付自己的人,往楊家身上想過。

楊家就算害自己,不至於連音韻也算上。

無數謎團縈繞腦海,陳清河甩了甩渾濁的腦袋,決定先把大黑的屍體搞定再說。

這條狗經常被陳清河餵養,長得膘肥體壯,黝黑髮亮。

“芳姐,來幫我搭把手。”

陳清河和王成芳抬著狗屍往門外走,當兩人把狗屍抬到門口的時候,原本直挺挺的大黃狗,忽然掙扎一下站在了地上。

它抖了抖身上的狗毛,精神抖擻的站在地上,圍著陳清河轉了幾圈,一個勁的吐舌頭。

王成芳嚇了一跳,“詐屍了!”

陳清河稍微鬆了一口氣,“芳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它只是昏迷了,並沒有死。”

“你端點剩飯剩菜來,看它會不會吃。”

“好。”

斷定藥物是否有副作用,就看這條狗甦醒後的食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