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捧著行李箱,語氣依然畢恭畢敬,只是眼神中帶著戲謔。

“陳先生,這盒黃金您要是不要?”

“如果不要,我們可就帶走了。”

在陳清河的眼裡,楊廣業送的根本不是黃金,而是黃泥。

黃泥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收下黃金,就坐實了自己為了錢,而簽署離婚協議書的事實。

不收黃金,這件事被楊音韻看到,同樣會造成誤會。

陳清河冷冷的瞥了秘書一眼,“回去告訴楊廣業,我和楊音韻的感情深厚程度,不是一箱黃金能夠打倒的。”

“像這樣陰溝裡的伎倆,以後讓他省一省。”

說完,陳清河轉身砰的把門關上,把一群保安與秘書晾在外頭。

同時,車子裡的楊音韻,也已經從悲傷中反過神。

在簽約離婚協議後,看到秘書送給陳清河一箱黃金時,她的心臟好像被一雙大手攥住,疼得無法呼吸。

可是仔細想想,這件事有蹊蹺。

臨別的剎那,陳清河好像想要說些什麼,可車子恰好開走,她沒有聽見。

不對,不是恰好開走!

是楊廣業故意掐著這個時間把車子開走,他在故意隱瞞什麼,或者是故意給兩人的關係設下陷阱!

楊廣業面帶笑容,儼然一副慈父模樣。

“音韻,之前是父親對不起你,以後我會慢慢補償。”

“楊家的資源、錢、人脈,你想要的一切,只要開口就能拿到。”

“你想結婚,憑你的容貌與楊家的底蘊,國內的年輕俊傑應有盡有。”

“你想要孩子,可以把楊家旁系親屬的男孩,過繼給你繼承家業。”

“孩子,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

楊音韻美眸含淚,頗有些不甘心的問:“我想要和陳清河在一起,想回到家人和孩子身邊,您能給嗎?”

剎那金,楊廣業的老臉變得陰鶩。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笑呵呵的說:“當然可以。三年一千萬,是陳清河親口答應我的。”

“只要他做到,我就允許你們復婚。”

“難不成,你認定了的男人,連你自己都信不過?”

“我……”

楊音韻咬了咬牙,“三年就三年,不過您不能不允許我和清河見面!”

“好。”

楊廣業爽快的答應說道:“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第一:你每個月只能見陳清河一次,只限於白天,每次見面時間,不能超過六個小時。”

“第二:你必須無條件服從我的一切出行與商務宴會的安排。”

一個月只見六個小時,那和沒見有什麼兩樣。

楊音韻嗔怒的道:“不行!雖說我和清河離婚了,但現在提倡自由戀愛,您沒有資格阻止我們!”

楊廣業依舊面帶笑容,不急不緩的說道:“上一次你去費城,辦理護照時,我已經把你的國籍改了。”

“你能留在國內,是靠著楊家的關係。如果沒有楊家的認可,你隨時都會被遣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