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河這下明白了,怪不得王成芳哭得這麼傷心,感情是屋子裡的談話,在外頭能聽得一清二楚。

他再也聽不下去,直接推門進屋,“你們就算要某差事,也不能把芳姐擠兌成這樣!”

“呦呵,瞧瞧把你心疼的……”

張美豔想著怎麼繼續編排王成芳,忽然門外響起汽車聲。

趙昌平和楊豐年倆人,風風火火的下車,連門都沒敲,徑直的衝入陳清河的客廳。

他倆一直講規矩,像這樣慌張的情況還是頭一次。

陳清河的心中不由一沉,“出什麼事了?”

楊豐年一副如臨大敵狀態,“清河兄弟,我聽說你見義勇為,打死了五個歹徒對不對?”

“是有這麼回事。”陳清河凝重道:“楊老闆,我看你這樣子,不像是來道喜啊。”

“道個啥喜啊,快跑吧。”

趙昌平神情緊張的道:“那五個歹徒,其中一個人是合派把頭的結拜兄弟。”

“聽說兄弟死了,合派帶頭大哥帶著上百個弟兄,歃血為盟要報仇!”

楊豐年補充說:“還有青龍幫主獨眼龍王,手下八十個小弟,個個都是精兵悍將。”

“北城大混混鐵柺李三爺,雖說年紀大了點,但手底下的人都有火器。”

“中央街的王掌櫃,賣的是四方財,他懸賞了一千塊,給他三個哥哥報仇!”

“最可怕的是洗頭房趙寡婦,你弄死的倆人都是她的相好,她發動了五十多個神通廣大的老顧客……”

楊豐年急忙說:“這些人,可都是奔著要你性命來的!”

“預計一個星期左右,他們各路人馬匯合,就要來找你報仇!”

“清河兄弟,趕快收拾東西,去外面躲幾年,等風聲過了再回來!”

陳清河面色陰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張桂花眼皮一翻,差點昏死過去,被旁邊的陳大栓給扶住。

良久過後,陳清河嘆息一聲,“收拾東西,搬家吧。”

一次性得罪這麼多人,陳清河也是沒有想到。

可惜的是,現在股權沒有回收,山上的茯苓也沒有成熟,一凍庫的魚都還放著。

現在搬走,是要血虧啊。

趙昌平補充說:“搬家倒不用。要對付你的,都是一些大混混,道上講究禍不及妻兒,他們不會幹丟人的事。”

“你出去躲躲,我和楊老闆幫你打點,一年半載以後,這事也就過去了。”

仔細想想,趙昌平說的話不無道理。

萬一被這些人查到行蹤,把一家人帶著,反而會連累他們。

猶豫再三,陳清河終於咬牙下定決心,“爸,媽,我會在一週的時間內把家裡的活安排好。”

“我不再的時間裡,家裡就拜託你們和音韻了。”

懵懂的正在吃奶的團團,根本聽不懂眾人在說什麼,但她冥冥中好像有所感應,委屈巴巴的抱著陳清河的大腿。

“爸爸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