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

張桂花神情既尷尬又憂慮的說道:“我當時只瞥了一眼就找不著了,但肯聽是音韻沒錯。”

楊音韻柔荑攥緊,似鼓足了極大的勇氣,正準備開口時,門外忽然進來兩個人。

走在前頭的,赫然就是王齊峰。

“伯父伯母好,我是警署隊長王齊峰,也就是今天被清河兄弟冒死救下的人。”

旁邊的警員展開紅色的錦旗,上頭寫著“見義勇為,四個大字”,還有一個“光榮之家”金牌紅字的燙金門牌。

兒子立功,當父親的也激動得滿臉紅通。

陳大栓趕忙搬來兩個椅子,“兩位趕快坐,一起吃飯。”

“不了,我們是吃過飯來的。”

王齊峰從包裡取出厚厚的一沓錢,“兄弟,每個人的獎金是兩百塊,還有見義勇為獎一百塊,總共是一千一。”

“啥,有這麼多錢呢!”

張桂花趕忙把錢接過,臉上的笑容像是一朵花,“你說說,我們家清河也沒啥好的,就是熱心腸了點、勇敢了點、聰明瞭點、上級咋給我家發那麼多錢呢。”

“伯母您收好,這是您應得的。”

囤積凍貨外加上投資,花掉了太多儲蓄,有了這一千一百塊,總算能解燃眉之急。

送錢以後,王齊峰警局還要值班,不敢耽擱太久。

臨走時,他低聲對陳清河說:“兄弟,我最近要進行聯合軍演,必須離開一段時間,不過你的事我不會不管。”

“我已經和鎮子裡的同事們打過招呼,最近他們會嚴加排查和警告。”

“另外我給你留幾個電話號碼,一旦遇上威脅,你可以立即聯絡他們!”

聽到這話,陳清河的心裡不由咯噔一下,臉色也有些難看。

王齊峰的崗哨,抄近路開車的話,離自己家只有十五分鐘,一旦有急事打電話,完全能來得及。

可如果要人從縣城支援,遠水解不了近火。

陳清河擔憂問:“王哥,你們演習啥時候結束?”

“大概要兩週吧。”

畢竟王齊峰是公幹人員,不是自己的保鏢,陳清河也不會用救命之恩進行道德綁架。

他勉強一笑,“那就祝你一路平安。”

“多謝。”

等王齊峰走後,猶豫了許久的張桂花,才在飯桌上有些歉意的說:“音韻,可能是媽眼花認錯了,你絕對不是那種人。”

“沒事媽,也怪我出去沒和您打招呼。”

楊音韻的事情總算敷衍過去,可混混的事,還沒有著落。

吃過飯,陳清河開始為自保的事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