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河正色說:“做生意的人,誰敢拿錢開玩笑?”

“錢的來路你們別管,但三天之後,你們來拿錢,這件事情說定了。”

楊豐年擔憂的說:“現在資金不夠,我們養著工人和機械,以及訂單虧損,每天都要虧個幾百塊。”

“清河兄弟,不是我們不信你,是真賭不起啊。”

陳清河毫不猶豫的說:“如果到時候,我拿不出三千塊,就把房子拿去銀行抵押。”

“總之,錢絕對不會少。”

楊豐年趕忙開口,“我今天是來請你幫忙的,不是逼著你賣房子賣地。”

“既然清河兄弟有困難,這個話題到這兒就打止!”

陳清河反而較上了勁,“你們今天給我面子,就把合同簽了。”

“如果不給我面子,吃了這頓飯,咱們誰也不認識誰。”

兩人拗不過陳清河,只能把合同給簽了。

把這兩個人送走以後,楊音韻就有些著急的說:“清河,咱家除了給工人的工資錢,就剩下一百塊了。”

“三天時間,咱真的要去賣房子啊!”

“當然不是。”

陳清河笑眯眯的說:“老婆,我賣蟬蛹和蛙肉,能賺到錢。收購茯苓,也能賺到錢,你難道覺得只是巧合?”

楊音韻仔細想了想,覺得陳清河的話有道理。

她已經能感覺到,現在的陳清河和當初不學無術的小混混,已經不是一個人。

所以,楊音韻才沒有阻止陳清河籤合同。

她猶豫半晌,小臉嘟囔著說:“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心裡總覺得惴惴不安的。”

“老婆,你想不想知道,我都是怎麼做生意賺錢的?”

“想。”

“明天早上五點半,你跟我走一趟,我帶你去做生意。”

“做什麼生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最近一段時間,楊音韻總覺得陳清河神秘兮兮的,賺錢就跟變戲法一樣,莫名其妙家裡從一貧如洗,變成現在的一座山和兩棟大別墅。

楊音韻既開心,又覺得不安,總覺得賺來的這些錢,像是泡沫似的,看起來美好,太陽一曬就會破碎。

明天,楊音韻總算有機會親眼看陳清河做生意,這種感覺就像是魔術師一點點解開謎底。

這種期待感,讓她特地早早睡覺,第二天早上四點半,就早早的睜開眼睛。

“老公,該起床去做生意了。”

“啥,五點半了?”

拉開窗簾,外頭黑咕隆咚的。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才早上四點半。

陳清河一把摟過正準備穿衣服的楊音韻,把她揣在被窩裡,“起這麼早市場也不開門。乖,再陪我睡會兒。”

五點半鬧鐘響起,陳清河才依依不捨的在楊音韻的幫助下起了床。

倆人洗漱後,出門在街邊買了一套煎餅果子,吃著就去了東邊的農貿市場。

陳清河家裡的黃牛,還寄養在農貿市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