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河眼神森寒,臉上故意做出恐懼的樣子,“別嚇我啊三位大哥,咱們有話好說好商量。”

“其實……我也想給你們籤諒解書,只是有一點怎麼也想不通。”

陳貴恭急問:“什麼想不通?”

“你們仨湊近點,我悄悄告訴你們。”

陳清河朝著他們勾了勾手,“哎對,腦袋湊近點,臉貼著臉,千萬別被旁人給聽見。”

等陳家哥仨臉貼著臉,站在一起的時候,陳清河卯足了勁,一巴掌狠狠的抽下去!

這一巴掌,掠過三張臉,每個人都照顧到了。

陳清河活動了下手腕,炫耀似的道:“老婆,你看我打得準不準?要不你也來幾巴掌解解氣?”

楊音韻一個勁搖頭,有些驚恐的說:“老公,你還是別得罪他們了,萬一……”

“沒有萬一。”

陳清河笑著說:“記得小時候,村裡有一隻惡狗,每次我出門,它都追著我咬。”

“我每一次出門玩回家時,都被它咬得哭爹喊娘。”

“為了討好這條狗,我偷偷把家裡剩的窩頭,都帶出去餵給它。”

“可那條狗不知怎麼的,我喂得越多,它咬得越兇,有一次把我新套的棉褲撕爛了,我一路哭喊著跑,棉花也灑了一路。”

“因為這件事,媽把我狠狠的揍了一頓,屁股蛋腫起老高,好幾天沒下床。”

“後來我學聰明瞭,等屁股蛋好了,我就帶著半個窩頭,還有一塊磚頭,去找那條惡狗。”

“果不其然,我剛出門不久,就碰見它了。”

“我就把窩頭扔在地上,它依照慣例,趴下頭吃窩頭,吃完了準定要開始咬我。”

“所以趁著它低頭的時候,我抄起板磚,往它頭上狠狠的一拍。”

“結果你猜怎麼著,那隻狗嗷嗷叫著跑了。”

“從那以後,它隔著老遠看見我,都一個勁的搖尾巴。”

說著,陳清河朝著被抽懵了的仨人踹了一腳,陳家哥仨像不倒翁似的摔倒。

在賓客的眾目睽睽下,三人像滾地葫蘆似的,滿身泥土格外狼狽。

就在他們一臉怨恨的想爬起身時,陳清河冷冷的說:“誰敢站起來,我就讓他多做三個月的牢。”

頓時,保持跪地姿態的三個人,都不敢動了。

只不過他們臉上的怨毒,越來越濃重。

陳清河淡然說:“把威脅我的心思收一收吧。如果你們真有本事威脅得到我,就不會像死狗一樣,跪在我的面前。”

“想要我籤諒解書可以,你們三個當著全村老少爺們的面,給我老婆磕三個響頭。”

當著全村的面磕頭,簡直奇恥大辱!

可是想到接下來三個月的監獄生活,陳貴恭還是咬了咬牙問:“陳清河,是不是我磕了頭,你就會放過我?”

“是。”

哥仨愣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的竊竊私語商議著。

陳清河也不著急,繼續坐在桌前,把楊音韻也按在身邊椅子上,“大家也別光顧著瞧熱鬧,都吃著喝著,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村裡人平時見慣了陳家三兄弟囂張跋扈,今天他們和狗一樣跪在地上的樣子,簡直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