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員站在陳清河的身旁,“陳貴恭、陳貴喜、陳貴發三兄弟出來。”

這會兒,躺在板車上的陳老二也顧不上裝病,嚇得一個鯉魚打挺爬起。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哥仨剛放火燒了父母,現在聽見警鈴都哆嗦。

“警察叔叔,我們……我們可都是好人啊,是楊音韻把我打了,我們帶著親戚來評理!”

“廢話少說,有人舉報你們縱火殺人、凌辱婦女,現在聚眾鬧事,跟我們走一趟吧。”

老大陳貴恭嚇壞了,“不是我們乾的,我們不去!”

“我也不去,我家裡的灶臺還燒著火呢!”

老三陳貴發轉過身撒腿就跑,兩個警員訓練有素,立即把他撲倒在地,上了手銬。

剩下兄弟倆不敢跑,老老實實把手銬給戴上。

三兄弟被抓,剩下的親戚一股腦全跑了,陳清河和楊音韻與警察約定,第二天去警局去做筆錄。

縱火殺人的罪名,因為缺少目擊證人,暫時難以定罪,需要再做調查。

但是聚眾鬧事,調戲婦女,這兩樣罪名就足夠拘留他們一到三個月。

如果在這段時間內,能找出他們的罪證,就能判死刑。

找不出的話,拘留一段時間就放回去。

折騰了一上午,陳家三兄弟被抓,陳清河雖說家門口狼狽了一些,但並沒有受到實質傷害。

把家門口收拾乾淨後,陳清河又匆匆的帶著剩下的茯苓幼苗,跑到山上去種下。

當初陳清河留下的茯苓很多,今天種下的三畝地,也就佔幼苗總數的十分之一。

陳清河準備先看山上幼苗的長勢怎麼樣,再決定接下來該種植多少。

下午一點鐘,天空噼噼啪啪的砸下雨點。

陳清河慌不迭的前腳剛跑回家,後腳大雨嘩嘩落下。

家裡,父母已經做好了飯菜,熱騰騰的大肉餡包子,還有雞蛋疙瘩湯,裡頭撒了翠綠的小白菜葉。

團團和圓圓還太小,只能取出點肉餡,用小勺子餵給她們吃一點點。

“爸爸,團團還要吃!”

陳清河無奈放下勺子,笑著說:“團團還小,吃太多會脹肚子的,待會兒給你喝奶粉好不好。”

“好——”

倆奶娃一左一右,坐在陳清河的腿上,正擺弄著玩具。

陳清河握著大肉包子,大口的吃著。

八零年初,農村還都是土豬,肉味特別足,外加上幹了一上午的活,陳清河吃得格外香甜。

可除了陳清河和倆奶娃以外,剩下人都沒有多少胃口。

楊音韻擔憂的問:“陳家三兄弟出獄以後,會不會繼續來找咱們的麻煩啊?”

陳清河淡笑著搖了搖頭,“老婆你放心,我保證他們再出來的時候,就是槍斃入土的那天。”

“以後有我在,再也沒有人能傷害這個家。”

楊音韻面頰微紅,低頭小口的吃著包子。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陳清河看得心情格外爽朗,“有了這場雨,咱們下次種植茯苓的時候,就不用挑水澆地。”

陳大栓憂心忡忡說:“清河,你昨天說給咱送錢的老闆,啥時候能到啊。”

“應該等雨停以後吧。今天雨水下得這麼大,他明天來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