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對!我們不光是隊友,我們還是戰友!”有人緊跟著附和。

“我們是兄弟!”

剛剛還籠罩在隊員心頭的不安和後悔,很快便被一種古怪的集體歸屬感掩蓋。

年輕的小夥子們互相摟著肩膀圍成一個圈,沒有任何人的鼓動,所有人不約而同一起高聲唱起了球隊隊歌。

聲勢比開賽前還要猛烈。

“列日,哦——列日,哦哦哦哦——列日,列日,哦——列日,哦哦哦哦——列日。”

“我們走過所有曲折的路,我們曾無數次迷失過方向,但信念支撐著我們堅持下去,我們浴血奮戰,我們無所畏懼——”

“列日,偉大的,卓越的,不可戰勝的列日!”

維特安特正站在更衣室外和俱樂部高層通電話,電話的那頭是球隊的常務副總凱文。

這樣的熱身賽基本由維特安特負責,但出了問題免不了還是要詳細彙報一下。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身後的更衣室響起了嘹亮而整齊的隊歌。

甚至連電話那頭的凱文也聽到了,“那是什麼聲音?你們在唱歌嗎?”

維特安特也摸不清狀況,不得不應付了兩句,匆忙掛了電話。

這群渾小子!

維特安特推開更衣室大門,看到弟子們和自己預想中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他們不僅沒有垂頭喪氣地呆坐著等待俱樂部方面的懲罰,反而摟著肩膀,在更衣室裡歡快的唱歌,就像剛剛贏得了一場比賽。

“哇哦,大家在開party嗎?我是不是走錯了房間?”

隨著維特安特的到來,更衣室裡的歌聲戛然而止,陶醉在集體歸屬感裡的球員瞬間被拉回到現實。

他們迅速而安靜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連受傷的王諾也單腿蹦跳著坐了回去。

維特安特慢條斯理地走到了大家面前,他一句話也不說,眼神在所有人身上掃過。

然而沒有人願意看他的眼睛,大家都閃躲著避開維特安特的目光,或者乾脆把頭深深地埋了下去。

“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裡是在開party嗎,我是不是走錯了房間?”

維特安特又一次問。

沒人回答,大家都不是傻瓜,沒人願意被單獨拎出來。

剛才維特安特出更衣室之前可不是現在這幅樣子,甚至離開時把大門都摔壞了。

“看來我並沒有走錯房間,這裡應該是標準列日U19這支球隊的更衣室沒錯了。”

“但是標準列日U19是哪支球隊呢?”

維特安特一臉困惑狀,他從更衣室的一頭走到另一頭,又從另一頭走回來,好像回憶了很久。

“噢,想起來了,就是那隻喜歡在球場上鬧事的球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