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上瞬息萬變,可不是一句“噢,他的位置更好”那麼簡單。

過了一會,二號訓練場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其中有很多人王諾都認識,他在上次試訓的時候和他們打過交道,還有昨天剛剛的認識的四個新加入的隊友。

伊賽爾來得很晚,僅僅比U19主教練維特安特早一點點。

他看了伊賽爾一眼,伊賽爾眼睛有些浮腫,此刻顯得無精打采,想必很晚才睡,昨天他告訴王諾自己有個加泰女友,聯想到歐冠決賽的結果,原因不言而明。

“新人小子們,站出來讓大家認識一下。”

維特安特是個德裔比利時人,留著濃密的大鬍子,前職業球員,上世紀九十年代曾經在比利時東部很出名,踢中場出身,退役後來到標準列日帶梯隊,已經當了三年U19教練。

標準列日從U8到U21分別有20支球隊,配備了26名專職教練,而從U18往上,額外配備了體能教練,守門員教練以及隊醫和心理醫生。

王諾和三名同伴走出佇列。

“王諾,伊賽爾,拉夫西,阿萊佐。”維特安特指著他們一一介紹,“他們現在也是我們梯隊中的一員了。”

隊伍中響起零零散散歡迎的掌聲。

然後訓練課就開始了,上午的訓練課平淡無奇,由於到了賽季末,所以主要還是以保持狀態為主。

標準列日的U19的比賽任務基本已經進行完了,整個六月份只有兩場友誼賽,對手分別是法蘭克福U19和科隆U19。

比利時離德國很近,坐火車也只要兩個小時,所以標準列日每隔一兩年就和他們打幾場友誼賽。

等到友誼賽結束後,六月中旬到七月中旬都會是假期,歸隊時間待定,但也基本是七月十號以後了。

王諾知道球隊的賽程和安排,他有一個比較迫切的希望,那就是在接下來的兩場友誼賽中獲得出場,出色表現,得到教練的肯定。

然後在假期加練,等到球隊收假後,以最快的速度擠進主力位置。

王諾的目標是職業足球,而他已經18歲了,有很多球員18歲已經能夠在一線隊出場了。

由於是保持狀態為主的訓練,所以今天的訓練基本上都是範博爾在負責。

他先是帶球員們熱身,然後就是跳欄和折返跑,阻力帶練習側向移動和變向移動。

做完這些後休息片刻,又練了啟動速度和絕對速度(腰上綁著阻力帶,牽引訓練),然後拉伸。

王諾做得很認真,範博爾的訓練安排得很不錯,每一個動作都要求所有人做到最標準,並在做移動訓練時加入了比賽機制,敗者受罰。

王諾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獲勝一方,但他卻和被自己擊敗的隊友一起接受處罰。

範博爾看到在15米啟動中獲勝的王諾和失利的隊員一起做著負重深蹲,有些奇怪,“你贏了。”

“是的,我贏了。”王諾一邊做著負重深蹲,一邊回答。

過了一會,在側向移動抗阻訓練中再次勝出的王諾又和輸了的球員一起開始做3×30米橫向平移(每5米改變一次方向),範博爾又問,“你又贏了,不是嗎?”

“是的,但我想跟他們一起做。”

“你沒必要這樣,我會控制你們的訓練強度,懲罰屬於加練,你每一項都加練,強度太大了。”範博爾解釋道。

“我想變得更強。”王諾的神情很認真,“放心吧,我會量力而行的。”

範博爾只好點點頭默許了王諾的行為。

接下來的時間裡,王諾一直在“接受懲罰”,並且保質保量地完成了所有的專案。

範博爾來到維特安特身邊,維特安特一直在觀察訓練過程,也早就注意到了王諾的舉動。

“很有意思的小夥子,看樣子他並不滿足現在的狀況。”

“昨天的體測結果,他的情況其實不錯,我有些不能理解。”範博爾攤開手笑著說道,“會不會是因為今天你來了,這小子想給你留個好印象。”

維特安特也笑了起來,“他要是能這樣堅持兩週,的確能給我留下好印象,看樣子他想踢六月份的友誼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