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青年有點口無遮攔的意思,遭到範博爾眼神警告後才收斂起來。

看到範博爾走遠了,又繼續說道,“開個玩笑,我叫伊賽爾,來自法國。”

還沒等王諾發出疑問,伊賽爾便急不可耐地繼續開腔了。

“不要大驚小怪,從法國來很正常,這一點也不奇怪,人們總是看輕比利時的青訓,認為這裡的青訓就是,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自生自滅。”旁邊的黑人球員插嘴道。

“噢,對,自生自滅,還有一種說法是比利時的年輕新星都由別國培養——‘把蛋放在別人的窩裡’,事實是這樣嗎?嗯?很顯然並不是!”

“標準列日今年為青訓投入了600萬歐,數字不會騙人,這裡的青訓變了,我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而非耳朵聽到的,比利時的俊彥並不需要去荷蘭法國或者是德國!”

“可現在大家都不懂,法國年輕球員為什麼不能來比利時?法國的青訓隊伍已經擁擠得像超市裡的番茄筐,適度競爭很棒,但競爭太激烈未必是件好事,只有我們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只有我們是聰明人!”

說罷,伊賽爾看著王諾和另外兩個夥伴,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

“知道嗎,法國並不是那麼好混,我以前在馬賽,在大名鼎鼎的……”

“喂,安靜。”範博爾已經走了出來,他狠狠地瞪了眼伊賽爾。

直到伊賽爾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他這才朝王諾他們勾了勾食指,並強調道,“記住你們今天的任務是體測而不是閒聊,誰在裡面多嘴我可不客氣了!”

他們連忙點了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王諾此前已經來過這裡一次了,那次是簽約前的體檢。

而這次,主要是對他們體能等各方面情況做一個測試,看看是否可以開始隨隊訓練。

康復中心是一棟二層建築,他們進入一樓寬闊的大房間,一位穿著黑色運動裝的金髮中年女人迎了上來。

她先是讓幾人上體脂儀測了各項身體指標,然後為王諾他們介紹這次體測的主要內容和注意事項。

介紹完畢後,首先進行的是限時折返跑,在鈴聲響起前完成20碼的衝刺,然後折返,在下一次鈴聲響起前完成20碼衝刺,這是一個來回。

休息5秒,開始一個新的來回,如此往復。

看起來簡單,可王諾已經多次嚐到這東西的苦頭,對其相當熟悉。

可怕處在於,這樣的測試是加速的,一次比一次快,前半程有氧,後半程便幾乎是最大心率無氧跑了。

若是無氧耐力差,等到最後的讀秒簡直就像催命符一般,強度很大。

熟悉的鈴聲響起,四人都是“久經沙場”的傢伙,並沒有太早地拼盡全力,保持著自己的節奏。

不過由於等級調得很高(據剛才的女士說基本是英超標準),所以才過了四個折返,大家就感到了壓力。

王諾踢的位置是邊鋒和影鋒,偶爾還會客串邊後衛,這樣的位置最需要的就是爆發力和上下飛奔的能力。

他平時很注意體能訓練,每個月的跑量都在200K(公里)以上,即便是這樣,這次的測試也讓他吃盡了苦頭。

到了第七個折返時他已經不得不大口呼吸,到了第十一個折返時,腿上堆積的乳酸已經讓他步伐沉重,而他還必須要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