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刀可不簡單,直接把白山河干懵逼了。

哐噹一聲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

宇宙、世界…有著無數的人事,物獸。他們都逃脫不了一個命運,那便是消亡,連神都不可以違抗這個無上真理。

無時無刻不有死亡與生命誕生,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生前是項羽死後非鬼雄,不管你生前多麼牛逼,多麼厲害死後輪迴啥都不是,更別說擁有前世的記憶了。

雖非如此,浩瀚宇宙何其之大,總有那麼幾個例外,總有那麼幾個特例超脫於我,能擁有前世記憶的僅僅只有宇宙黑暗邊緣漂浮的重生大陸,億分之一的機率能被天,或者不知力量篩選到這個地方,在這裡的人百分之九十是重生後的人,並且還有生前的記憶,修為沒有,有的只是猜疑,互相殘殺,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眼前這個人生前是誰,有啥手段?若是輕易相信那便是血的代價!

重生大陸,北各一方,東居皇浦天城,南嶺百滅妖,西至竺蘭通天道,中心無地空浩劫,這裡被遺棄,這裡沒有所謂的感情,沒有所謂的愛情,沒有絕對的信任,誰都靠不住,那能靠的只有自己……

南嶺百滅妖族頂峰,櫻花飄紛落葉,春意盎然清晨剛過沾溼的雨露,細滴劃下。一條鋪滿櫻花的泥路彎曲

,延伸,遠處一看好似一條烈焰紅龍,怒要衝天之勢,直達山頂之顛,人間美景不勝數。

峰頭懸崖壁上有一個人,看不清楚容貌,只能看見一襲黑袍的背影,雪白的長髮撒落地上與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斜東邊初升焰陽折射在其身上顯得莫名的淒涼滄桑,是個人看見了都會心疼……

「二弟,你作又做夢想起你的前世了?」

這時從那幽深的櫻花林裡走出一個美男子,火紅的長髮,額頭有一朵紅蓮,一身黑紅相間的衣裳,手握一把戒尺,面色繃緊略有些緊張的走到那白髮男子身後靜靜的看著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大哥說吧,你拿妖族妖仙尺想幹嘛?」白髮男子一出口就是一股滄桑薄涼的氣息,並未回頭,這是一直坐在懸崖邊上,雙腳懸空靜靜的看著東邊的日出。

「我……」

男子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他的心思已經被看穿了,臉色緩慢的扭曲,甚至是陰狠,手高高舉起那把樸實無華的戒尺……

「大哥,不必你動手,我只想你聽完我的話,到時候我自然會消失在你的眼中!」白髮男子回頭,手握一片落葉櫻花,眼中充滿了悲鳴,手掌緊握血絲苒苒落下,點綴了生命的春,而對立的男子手中的戒尺緩緩收回,微彎身軀坐下兩行清淚潸然淚下,乎乍微風更是滄桑。

「說二弟……有什麼遺願儘管說,大哥儘量幫你完成!大哥對不起你……」紅髮男子放手中戒尺,已然控制不了淚水雙手顫抖的握住白髮的手,用力的擁抱嚎啕大哭起來完全沒有形象可言。

白髮美男泯然一笑,拍拍其背微笑的面對,可也掩蓋不了他話語中的悲傷,「大哥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天地的不公,死就死了還把我們重生到這個鬼地方,我早已想死,因為我看到太多太多的虛假了,死對我來說在好不過了,更何況我是個廢物,沒有修為?你個大丈夫的哭什麼哭,忘記孃親臨終之前吩咐過讓我們堅強麼?」

「可是……大哥對不起你……」

「好了,沒有什麼對不起的,雖然實際上我們倆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甚至是敵人,但是我非常感謝你這幾年來對我的照顧,一日為哥,終身為哥。說對不起的就替我好好活著,走出重生大陸,閒下來的時候多去孃親墓前陪陪他,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因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你知道的!」白髮男子,用手輕輕推開紅髮男子,起身在看一眼最後的旭日,雙臂大張往身後一仰失心重衡,霎時間如千花魅影消失在懸崖之上,身形如天邊的隕星墜落直達深淵。

紅髮男子僵愣了不知道多久,不知道落了多少滴淚,最後只能拭淚而起,拿著那片沾血的櫻花跌跌撞撞的走進了,悠長陰嶇的櫻花林道當中,即便走遠都可以聽見男子的嗔痴狂笑,或許沒有人能理解他的行為,但是他只能用此宣洩自己那顆封塵的心……

春轉秋來,事過千秋,如夢三隔。每到清晨旭陽東昇之時,妖族雪櫻峰頂懸崖是上總會坐著一個紅髮男子,拿著一罐烈酒,兩個碗獨飲醉,望相日,坐落鳴。每次離開都會向懸崖之下撒兩片沾血的櫻花,日復一日週而復始,久了這片櫻花林也有小片地方是空枝落葉,沒有櫻花只有枯枝敗葉。

世間萬物皆虛無,蒼穹天下本同生,實力卑微何來齊?

嗔痴狂笑無人及,知人知面不知心,誠信欺詐如薄紙相隔,一截及破,利益面前無你我,生死之前為敵人,敢問世間千百態,何人予心真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