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二十章 人生逆旅(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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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的離世,就像是人生路上刮過的一場颶風,迅猛又深刻。
這一刻秦墨嚎啕大哭的樣子,聽得在場人都鼻酸不已。
他一邊吃著肘子,一邊哭,淚水跟油水混合在一起。
蕭魚柔拿著紙巾,想要過去給他擦拭。
卻被李玉瀾給拉住了,“讓他哭,哭出來就好了。”
這些人日子,秦墨其實一直有些強顏歡笑,他不是不難過,反而他難過到了極致,這種難過深埋心底,一日不爆發出來,便埋下了病根。
所以,秦墨病倒了,頭髮也全白了。
這都是心神之殤的表現。
蕭魚柔也跟著抹淚,卻沒有過去。
竇遺愛吃著吃著,也哭了起來,“我想我爹了!”
程大寶,程小寶兄弟二人,也是抱頭痛哭,“我想我爹孃了!”
徐缺則是黯然失神,他尤記得當年,父親為了給他找出路,帶著他知道了秦墨。
一時間,也是淚水涔涔。
李勇猛虎目通紅,只是一杯酒接著一杯酒。
女眷也沒好到哪裡去,眼眶都紅紅的。
院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悲傷起來。
秦墨哭了好一會兒,歇住了,然後道:“舒坦多了,這氣也順了,心裡也不堵了,來,繼續喝酒,繼續吃肘子!”
這一夜,秦墨吃撐了,也喝醉了。
眾女心疼的把他抬回去,擦臉的擦臉,擦腳的擦腳,一個個都守著秦墨。
直到天明。
第二天天一亮,秦墨又再次變成了生龍活虎的樣子。
他似乎又回到了十七八歲的樣子,沒心沒肺的活著。
跟兄弟們,給妻子們快活。
時間眨眼五年,這一年,徐缺終究是離開了。
他的命是撿回來的,還能多活這些年,是他命好。
臨終前,他握著秦墨的手,久久不鬆手,說了很多悄悄話,無人知曉他們說了什麼。
秦墨一眾兄弟,親自將他抬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