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秦家的種都一個樣,從來都是怕在嘴上,敬在心裡,咱又沒有做錯什麼,幹嘛心虛?”

“那你抖腿作甚?”秦磊揶揄道。

天心瞪了兒子一眼,“你不廢話能死?”

說著,他又道:“你爹,越來越像你太祖了。”

“的確越來越像了,不僅長得越來越像,脾氣和說話的語氣都如出一轍,特別是負手的姿勢,我都有些恍惚了。”秦磊咂舌。

祖孫三人的小插曲,不為外人道也。

三日後。

長樂十五年冬,十二月三十這一日,除夕前日。

全國已經全面放假。

全國至少有十二萬萬百姓坐在電視機前,收音機前收聽,觀看這一次的禪讓儀式和登基大典。

西京街道上,格外的安靜,萬人空巷。

遠在東京的秦相如,也坐在暖椅上,身上披著一件毯子,眯著眼睛聽著收音機裡的聲音。

“人生匆匆百年,恍然如夢,少小離家......”他嘴裡哼著自編的調調,在回憶曾經的青蔥歲月。

“我妻呀,你可都看到了,咱家的大明已經傳承了第四代了。

咱家四代同堂,你真是個沒有福氣的。”

秦相如喃喃自語。

南番,靖安公主也坐在神廟之前,手裡拿著念珠,在為秦墨,為大明祈福。

“我希望大明繼承四十代,四百代......”

天下太平,百姓太幸福了,她當年努力過的地方,百姓也是安居樂業,再也不用被愚昧和貧窮包圍。

她希望大明一直統治下去。

“爹,大哥,你們看到了嘛?”

靖安知道,就算父兄在世,也絕對不會責怪秦墨的。

困在心裡多年的心結沒了,釋然了。

大明代乾,要說她一定接受,那就是強人所難了。

但是,她從來沒有反對過,只是默默地承受一切。

理智告訴她,是大乾天數到了。

但人從來就不是一個理智的動物。